忍耐片刻之后,他终于急了,竟然一脚把阿南踹到了床下。阿南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一下子,在地上摔出&ldo;咚&rdo;的一声大响。叶雪山听在耳中,立刻意识到自己是用力过猛了‐‐和阿南亲归亲,但此刻他是不敢惹恼阿南的。
叼着烟卷低头在火苗上吸燃,他随即抬眼对着阿南一笑:&ldo;要人命啊!&rdo;
阿南一挺身站起来了:&ldo;谁要谁的命?&rdo;
叶雪山微笑着看他:&ldo;别闹,让我安安静静的睡一夜。&rdo;
阿南立刻生出了疑怒之心:&ldo;你讨厌我?&rdo;
叶雪山慢慢收敛了笑容:&ldo;阿南,我不讨厌你,我怎么会讨厌你?可你不能把我当兔崽子玩。我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禁不住被你整夜的折腾。&rdo;
阿南听了这话,便又上了床。夺过叶雪山手里的香烟摁熄,他试探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了对方的屁股,同时又问:&ldo;怕了我吧?&rdo;
叶雪山推开烟灰缸,起身靠着床头坐住了:&ldo;怕了你了。&rdo;
阿南对他有点怜惜,同时暗暗的还有些得意,因为自己在床上雄风大振,竟然让叶雪山&ldo;怕了&rdo;。忽然对自己的本事起了兴趣,他四脚着地的爬到叶雪山面前,小狗似的蹲了起来:&ldo;你别怕,你如果不愿意,我就肯定不会逼你。哎,我告诉你,这两天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夜里不睡也不累,白天还总是硬。&rdo;说着他拉过叶雪山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体捂:&ldo;你摸摸,硬不硬?&rdo;
叶雪山点了点头:&ldo;硬。&rdo;
阿南很好看的蹙起了眉头,自己扯开裤子往里看:&ldo;怎么办呢?&rdo;
叶雪山答道:&ldo;剁了吧。一刀下去,终生无忧。&rdo;
阿南又气又笑,立刻摁住叶雪山开始呵痒。
阿南有一双灵活的好手,指尖柔软轻巧,似乎天生就适合撩拨人。他不轻不重的抓过叶雪山的肋下颈窝,果断的寻找他周身的痒痒肉。叶雪山笑疯了,活鱼似的翻滚跳跃。阿南也跟着叶雪山笑,一边笑一边闹,他快乐极了。
末了阿南停了手,沉甸甸的压在了叶雪山身上。
两人叠在一起,呼哧呼哧的喘粗气。毫无预兆的,阿南忽然问道:&ldo;你真要杀掉高丸吗?&rdo;
叶雪山闭着眼睛问道:&ldo;有消息了?&rdo;
阿南答道:&ldo;有倒是有,他又不是贼,现在经常露面的。&rdo;
叶雪山淡淡的&ldo;嗯&rdo;了一声。
阿南又说:&ldo;你怎么杀?明杀?那肯定是不行;暗杀?我没那个身手。&rdo;
叶雪山问道:&ldo;绑架呢?&rdo;
阿南一愣:&ldo;绑架?往哪儿绑?绑到这里?那尸首怎么处理?疯子,你可别给我招灾惹祸,我熬到今天不容易!&rdo;
叶雪山轻声答道:&ldo;我有地方关人,你放心吧!&rdo;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高丸洋一郎这两年回到天津,一直过的顺风顺水。结果这天夜里,他活活的被人捂着嘴拖进汽车里去了。
人是程武找来的,本来是帮杀手,只要肯给钱,天王老子都敢绑。高丸洋一郎被这伙人用布口袋套了脑袋,一路送到了程武家里。
月黑风高杀人夜,阿南坐在程武家的厢房里,叶雪山不让他见人。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出去,可是枯坐着又无聊。末了忍无可忍的推门进院,他趴在对面厢房的门缝上往里看。
里面基本就是一间空屋,他看到人高马大的高丸洋一郎已经被捆成了粽子。一个没人样的半老头子站在一旁,而叶雪山在高丸洋一郎面前蹲了下来,仔仔细细的端详对方:&ldo;高丸先生,好久不见啊!&rdo;
高丸洋一郎是个人精,自然记得叶雪山的面貌,此时便是一惊。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故而也就没有费力喊叫,只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ldo;你、你要干什么?&rdo;
叶雪山从地上拿起一把尖锐的锥子,对准高丸洋一郎的耳孔轻轻刺入分毫:&ldo;说说吧,我那些钱,你和金鹤亭是怎么分的?&rdo;
到底其中有没有金鹤亭插足,叶雪山从头到尾始终都是推测,所以如今就要诈上一诈。而高丸洋一郎本以为他对自己会骂会打,还预备着咬紧牙关嘴硬一场,不料他直接把锥子尖伸进了自己的耳朵中,在隐隐的疼痛中,他惊恐的五官都变形了。
叶雪山见他变脸失色,只是不说,便缓缓转动了锥子,作势想要深入:&ldo;冤有头,债有主。你我先前素不相识,我想你可能是受了金鹤亭的挑唆。如果是,我就去找金鹤亭;如果不是,更好,我直接结果了你,就算完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