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流川俊肃然而立,一身战斗服,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一副随时戒备的架势,狼一样的眼睛朝屋门口看去。
门外,李子墨正快步走来,黑边的大盖帽夹在腋下,看样子走得满头的大汗,一边走一边扯起袖子擦着。
&ldo;为什么同样是中国人,做人的差怎么然这么大呢?&rdo;流川俊想起那些跟他浴血奋战的特战队员,忽然满心的感慨。
李子墨快步走进了客厅大门,一边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嘀咕道,&ldo;看来该运动了,走了两步竟然喘成这样子。&rdo;
&ldo;犬冢司令,您屈尊大驾,李子墨真是蓬荜生辉啊。&rdo;李子墨哈哈笑着,一边朝犬冢近南和流川俊抱拳拱手。
犬冢近南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回过身来,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以往李子墨见到自己一贯是跟哈巴狗似得,腰不弯到三十度就不开口说话,什么时候站的这么直过。
不过,他这次是有事情找李子墨,因此也就是心头一闪而已,于是说道,&ldo;李桑,我这次来,是找你有重要事情‐‐&rdo;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子墨打断了,&ldo;犬冢近南司令,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rdo;
&ldo;哦,你有什么重要事情?&rdo;犬冢近南被他打断了说话,心中颇为不爽,&ldo;你说说看。&rdo;
李子墨应了一声,然后朝后退了两步,侧身让出了门口的位置,&ldo;先让我介绍一位客人吧。&rdo;
随着他的手势,犬冢近南抬眼看向客厅门口,不禁目光一凝。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大步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影,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
李子墨嘿嘿一笑,退到了门边,&ldo;犬冢近南司令,这位就是你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血旗特战大队大队长兼总教官‐‐陈峰。&rdo;
随着他的话音,陈峰一步跨过门槛,走进了客厅之中。
&ldo;不好,中埋伏了!&rdo;流川俊脸色陡然一变,心知不妙,右手倏得握住了腰间的手枪就要拔出。
哗啦一片响,十几把手枪几乎是同时举起,枪口对准了流川俊的脑袋和心脏,&ldo;别动。&rdo;
咻‐‐,比人们动作更快的,一道纤小的身影从房梁上一闪而下,下一刻流川俊就觉得手腕一凉,手指就没了直觉。
&ldo;我的手‐‐&rdo;他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右手齐腕被斩断,断手在地上还在不住抽搐着。
仰头看去,他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狼一样伏在房梁上,右手的指刃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鲜血还在不断滴下着,一双冰冷凶狠的眸子狼一样盯着自己。
&ldo;你是犬冢近南?&rdo;陈峰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
&ldo;我就是大日本帝国驻热河指挥官犬冢近南。&rdo;犬冢近南肃然而立,一脸的平静看着陈峰,&ldo;阁下就是陈峰吧。&rdo;
&ldo;我就是陈峰。&rdo;陈峰微微点头,右手倏然一抬,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犬冢近南眉心。
砰的一声枪响,犬冢近南眉心多了一个血洞,他大睁着双眼,一脸不解的仰天倒下去了。
陈峰嘴角一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ldo;傻鳖,真以为老子还要跟你磨磨唧唧说半天废话啊。&rdo;
&ldo;你!&rdo;
流川俊暴起,就要垂死挣扎一下,但是四周的枪都响了,他被打的在弹雨中疯狂跳动着,转瞬间就多了几十个弹孔。
软软瘫倒在地上,流川俊死不瞑目,&ldo;不是说中国人都喜欢单挑吗,我还想拉一个垫背的啊!&rdo;
&ldo;李子墨,古剑飞,通知所有人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撤离热河!&rdo;将手枪放回枪套,陈峰回头下了命令,&ldo;将犬冢近南和流川俊吊到城门口去,让所有侵略者看看他们的下场。&rdo;
&ldo;大队长,鹿姑娘在偏厅等你呢。&rdo;一名特战队员报告道。
陈峰点点头,转身走向偏厅。
是夜,特战队和李子墨的侦缉队以及反正的治安军部队都撤出了承德市,消失无踪,承德市内只留下了一部分潜伏人员,静待时机。
是夜,日军在承德市南门口发现了悬挂在高杆上的犬冢近南和流川俊,而把守南门的治安军则不知所踪。
是夜,日军军火库被炸,所有武器弹药和给养都毁在了爆炸和大火中。
是夜,鬼子的粮库也被焚毁,筹集的粮食则被人悄悄转运走,不知道到了哪里。
是夜,日军中高级指挥官几乎全被刺杀,指挥系统陷入了瘫痪。
是夜,承德市的日军遭遇无数起袭击,伤亡惨重。
是夜,战火映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