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任驰说。
他们找了一户人家,喊了半天,一位身穿花稠缎子的老奶奶满脸欣喜地跑出来,在看见是一群陌生少年时,欣喜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失落。
“你们是?”老奶奶问。
“奶奶,我们是才从山上旅游下来的。”陈千歌弯眼笑着说,“能在您这儿讨个水喝吗?”
“可以呀。”老奶奶转身进屋,看他们站在外面没有跟上来,和蔼地笑了笑:“进来坐一会儿吧,没事儿的。”
他们几个进了屋,瓦屋的门楣很矮,稍不注意都会碰到头,要不是靳子桀一手拦在门楣上,陈千歌都能一头撞上去。
“谢了啊。”陈千歌对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跟月牙似的。
“谢什么。”靳子桀黑睫轻颤,维持自己的面部表情。
老奶奶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房间虽小却整洁的不行,看起来很温馨,就是从生活痕迹上可以看出来,这间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居住。
一个人住在这山上,交通不便,远离尘嚣,没有人陪怎么忍受得了的?
她接了六杯水用那种老式水果托盘托着进门,几个少年见状连忙起身接过,不停地说:“谢谢奶奶。”
“不用谢,”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这年纪是才上高中吧?”
“奶奶,您咋知道啊?”任驰问。
“我孙子给你们差不多大啦。”奶奶坐在凳子上温和地说,“刚刚你们喊我我以为是我孙子回来了呢。”
“奶奶,就您一个人住在家吗?”陈千歌问,“您儿女呢?”
“他们在其他地方上班呀,”老奶奶说,“孙子也跟着他们的,他们很忙,所以很少回来。”
“这样哦。”
“糟!我煮的猪食忘了!”老奶奶突然起身,匆匆走到门口,扭头对他们招呼了一句,“你们先在这儿坐着啊,我去把给猪煮的饭盛出来。”
“行。”
“这奶奶挺孤独啊一个人在家,”王连旭说,“守着这么大几间空房子。”
“就是,”池野点点头,“万一有坏人呢,唉,她儿女也是放心哦。”
“这村里都没几个年轻人,估计都是空槽老人,”陈千歌说,“坏人应该不存在,但孤独是真的孤独。”
老奶奶提着一大桶猪食路过房间,动作挺麻溜的,就是样子看起来很吃力,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老太太,手里的猪食桶都够到她的腰间了。
陈千歌把杯子放下走出去,“奶奶,我来帮您吧。”
“唉?孩子不用不用,这我提的起,”老奶奶一直摆手,不停地拒绝,“你快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下山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呢。”
“没事儿,我这年轻小伙子干活儿快。”陈千歌说谎不打草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