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熬得住,我还这么年轻呢,”陈千歌笑着说,“就是害怕我的头发熬不住。”
“哈哈,别到时候成为我这样哦。”老伍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
“好吓人呐,我得好好保养我的头发了,”陈千歌说,“争取不成为你这样。”
靳子桀听见笑得不行,抬手捏了捏陈千歌的后颈。
“老伍,我们那一届走了你带的下面两届怎么样啊?”王连旭问,“我看你头发都白了好多,不会他们光跟你惹事儿吧?”
“肯定没有我们守规矩。”一男生附和说。
老伍冷笑一声,“想多了,他们比你们听话多了好吗,而且也没有像靳子桀这样难搞的刺头儿。”
“哎,怎么说到我头上了?”靳子桀手还搭在陈千歌的后颈上的,“我没有给你找过事儿吧老伍,陈千歌转来就更没有了,我直接变成乖学生。”
“是没有找过事儿,不过就是不想要同桌,不想打扫公共区,不想写作业,考试都是倒数第一,”老伍说,“我哪是你班主任啊,人陈千歌才是你班主任。”
陈千歌眯眼笑,嘴角梨涡显现,靳子桀侧头盯着他的嘴唇,忍住想一口亲下去的冲动,把手放下来握住陈千歌的手使劲捏了捏。
聊着天婚礼已经开始了,一切流程都在司仪很专业的话语中走,穿着西装的任驰很帅,帅得离谱,穿着婚纱的纪洁很漂亮,在灯光下白色的纱裙闪闪发光。
任驰个没出息的,读个誓词还读哭了,其实配合着音乐和庄重的场面读誓词很难不哭,陈千歌想扯一张纸巾预备着,万一自己哭了呢,结果视线瞄到旁边的靳子桀脸上顿住了。
他只见过靳子桀一次大哭,就是他在谢慈绑架他的仓库里苏醒时,靳子桀跪在地上抱住他哭,哭得撕心裂肺的,恨不得把自己哭死的那种。
这是第二次他看见靳子桀的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跟个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他抿了抿唇,把纸巾递过去。
靳子桀垂下眼睫,顿时有些慌乱地接过纸巾在脸上擦拭着,深吸一口气小声说,“真的很奇怪,它自己就流下来了。”
“嗯。”陈千歌轻应了声。
他能理解靳子桀的心境,从初中一直走到现在的好兄弟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那些年少时的热血与幼稚将会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如果现在台上站着的是余滇蓝,他想他估计比靳子桀哭得还厉害。
“抱歉,”靳子桀突然凑过来在陈千歌耳边沙哑说,“我们的爱情可能不会人声鼎沸。”
“没关系,”陈千歌回望着他,指尖在靳子桀的手心里挠了挠笑着说,“我们现在就挺好的。”
趁着老伍他们都在看台上的任驰,靳子桀飞速地吻在陈千歌的嘴角。
陈千歌没躲,纵容着靳子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