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作为侯爷爹和公主娘的唯一血脉,从小就在被嫌弃与被宠爱的冰火两重天中左右徘徊------嗯,就是被他爹嫌弃他抢了娘的宠爱。
所以,他十二岁起就被侯爷爹拎到军营去历练了。
多年军营生活养成的习惯,用膳沐浴这些,楚沉都不耐有人服侍,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贴身丫环。
只是现在觉得,似乎有一个,也不错。
溪禾来到候府的第一个月,就是每天在世子爷的青松院跟孙妈妈学规矩。
规矩不是三两句话交待了那么简单,包括称谓,礼仪,日常行事准则等,溪禾怕自己记不好,每天都把学的内容写下来,抄录了厚厚的一册。
她的差事,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原以为的做饭洗衣洒扫什么的,都不用她做。
原来贴身丫环,是真的只做世子爷贴身的事的,只要世子爷在家,她都要候在旁边:端茶倒水、沐浴更衣、掌灯磨墨,
连晚上,都要睡在一起------当然不是同一张床,而是寝室入门处用屏风隔开的一个小隔间,有个矮榻,溪禾就睡那里。
孙妈妈说这就是守夜,为了方便主子夜起时传唤。不过世子爷倒是从来没有夜里叫醒过她。
正式当差第一天,楚沉一进门,溪禾就规规矩矩上前行礼,然后备好泡澡的热水,把换洗的衣裳摆到架子上,就准备出去了。
“溪禾,你的规矩没学全。”楚沉把她叫住了。
溪禾疑惑地转过头:“世子爷,奴婢哪没做好?”
“孙妈妈没有告诉你,应该如何服侍我沐浴?”楚沉边脱长靴边说。
“这个,孙妈妈没说,她只说听你吩咐就好了。”溪禾一时没想到还要做什么。
“唔,确实是我没有说清楚,过来,我教你。”楚沉一脸正经地对她招招手。
溪禾顺从地碎步上前,他张开两手说:“先解了腰带,帮我除衣。”
溪禾顿了一下,不过马上依言低头去解他的腰带,有些不得法,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待一件件衣物除去,只余下亵裤,她的鼻尖无意间碰到了那裸露的结实胸膛时,溪禾有点不自在,低着头后退了一步:“世子爷,好了。”
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楚沉笑意难忍:“算了,你去帮我摆膳吧,以后再慢慢教你。”
溪禾如蒙大赦地跑了出去,拍拍发热的脸颊,安慰自己:也许,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