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只觉得有两道炽热的目光胶着在自己身上,侧头一看,只见那小猫露出那两颗尖利的牙齿,看着那两个血红的小点,眼露凶光。
他轻轻弹了一下她小小圆圆的脑瓜子,惊诧道:“你想要做什么?饿了?想吃我的肉?”
姜阮连忙回过神,不经意的往他内衫处瞥了一眼,只觉得内里的风景,像是高洁雪山上点了傲然的红梅,无一处不好看,无一处不诱人。
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拼命摇头,以示自己只是心疼,十分愧疚自己方才咬了他一口。
陆晏伸手摸了摸那个给她咬了的地方,觉得还真的有些疼,让陆小定找了一些药膏送进来。
他撩开衣衫正要涂药,小猫立刻自告奋勇的举手,一把抢过药膏。
陆晏以为她是心中愧疚,压根没想过自己的小猫心里头揣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一点点的解开他的衣裳,然后口干舌燥的盯着那两个小红点点。
嗯,其实是四个……
她见陆晏低垂着眼睫,睫毛微颤,眉头微微皱起,再看他露出的一般香肩与那截微微突出的雪白的锁骨,总觉得自己就好像强迫美人的禽兽,心思哪里还在药膏之上。
人人都道美人误人,可见,这美色,在于一个“美”字,无关乎男女。
陆晏尚不知她心中藏着的心思,见她格外乖顺,就是总爱试图拼命的往他怀里钻,扒着他的非要给他涂药,也不在意,以为是有些冷,将她搂紧了些,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身上浓密的皮毛,道:“往后,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太平的日子了。”
姜阮却志不在此,一心只有眼前雪白的景,妖冶到极致的红,涂着涂着,将药涂到了不该涂的地方,一下子将正在沉思的陆晏给惊了回来。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耳尖红的滴出血来,有些微微的喘息,睫毛颤抖的厉害。
湿冷的空气也不知是被炭火烤的干燥,弥漫着二人之间涌动的小小的暧昧,一时之间,令人有些心悸。
心悸的姜阮见被当场抓包,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若是此刻逃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得强撑着,伸出另外一只手,中规中矩的替他涂着药膏,摆出一脸天真无辜的神情:陆晏哥哥,我正在涂药,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陆晏瞧着她的模样,怎么瞧怎么觉得方才是自己的心思太过于龌龊,心里方才被她撩拨的丝丝麻麻的痒意散了去。
心道她现如今不过是一只猫,而且是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借机故意沾自己的便宜,摸他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对,就是这样!
陆晏讪讪收回手,越想越觉得是自己长期以来欲求不满,她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自己便起了别样的心思。
姜阮瞧他这副禁欲纯情的模样重重松了口气,暗骂自己鬼迷心窍,明明什么也做不了,何必这样动他,岂不是叫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