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副将眼睛都笑弯了,下令道:“二狗子快传军医给他们俩治伤。”
“曾副将那我们的解药呢?”比起手上的伤她更担心身上的毒,这马上就在到期了,再不解就要毒发身亡了。
“解药?哈哈……”曾副将突然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笑的差点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李若惜不解他为何笑的如此开心,不禁问道:“曾副将你笑什么?”
“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那只不过是军医做出来治风寒的药丸。”曾副将望着一脸呆滞的李若惜以为她不信,笑道:“你不信啊我这里还有,要不我吃一颗给你看看,这些药丸是我前几日风寒军医给拿的,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啊,还望张兄弟别生气。”
这话传到李若惜的耳里,心中顿时热血腾腾的往上翻涌,在心里骂道:卑鄙小人,但脸上却恭敬地道:“既然不是毒药我们就放心,这些几天我们也累了,能不能先回休息?”
“嗯,等军医替你们包扎过后在回去休息吧。”人家连敌军副将的人头都给带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只不过心中还有一事不明……
“谢谢,曾副将。”李若惜道谢。
“不必谢。”
俩人又唏嘘了一阵,一位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军医才提着药箱走进来,老军医并未向副将行礼或问好,曾副将也未怪罪,看的出来这老军医在军中威望还是很高的连副将都得敬他几分,老军医没有说话,打量着谁受了伤后,直接走到李若惜面前,拿出刀剪,剪开她左手腕上的衣物,用清水清洗起来,伤口遇水渗的生疼,李若惜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道伤口深的肉都翻出来了,在深点都能看到骨头了。
老军医一脸严肃,边洗边庆幸地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及经脉,不然你这手就废了!”
闻言,李若惜不由冒冷汗,她当时就想给自己受点伤,没想到竟然下手能这么狠,差点左手就废了,想想要是这只手废了那是多严重的后果啊!
清洗好后,老军医给李若惜上了药,包扎好,“晚上很有可能会发热,这些药丸你拿着,发热的时候记得服用,还有切记,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东西。”老军医说到最后目光不由就落在了曾副将身上,似乎是在告诫他一般。
“谢谢军医。”李若惜道谢。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说完看了她身上没有其它伤以后,走到张二牛身旁,张二牛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洗了一下上了些药老军医便退下了。
在清洗伤口的时候曾副将已经命人安排了饭菜,这时已经端了上来,三人坐下后,曾副将给每人倒了一碗酒,端着碗,说道:“来张兄弟我敬你一杯!”
李若惜看了一眼那碗酒,很抱歉地道:“曾副将,老军医刚有吩咐有伤在身不宜喝酒,还望曾副将见谅。”现在她明白,为何老军医说那翻的时候目光会落在曾副将身上了,看来这曾副将受伤过后,是从来不听那老军医的话吧!
“没想到张兄弟年纪轻轻就知道养身之道了。”曾副将也不免强,笑道。
李若惜依旧谦虚礼让,“曾副将过奖了,属下并不懂什么养身之道实属老军医刚才有吩咐过,我也希望我这伤能好的快一些。”
“好,既然张兄弟不喝酒那就多吃些菜。”曾副将帮李若惜夹了块五花肉,这才回归正题,“能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击杀敌军副将的么?”
闻言,李若惜就知道这副将还对他们有所怀疑,将那块刚放进碗里的五花肉夹到张二牛碗里后,才伸手从身后拿出笛子,说道:“我们那晚过河后便躲在山上,第一天与第二天我们都想到办法,只好在夜里造木筏,第三天总算被我想到了办法,就想这是两军交界之地不可能有人敢吹笛子,于是就想用笛子引燕军出来,不料还真把人给引了来,至于什么副将不副将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他那功夫不怎么样,被我二哥给杀了,而我被那副将给砍了一刀。”
“难道那副将身边就没有其它人了?”曾副将语气中透着一丝怀疑。
“有,被我二哥砍了一刀踢进了河里。”为了不引起曾副将的怀疑只好撒个谎了,只是,另她没到的是钟已经被赵信给干掉了。
曾副将的目光顿时移至一直在吃喝的张二牛身上,“看来你这二哥功夫还不错。”
“还行吧,在外流浪还好歹学了习防身的功夫,即便没有功夫一身蛮力还是有的。”张二牛的进步李若惜是清楚,当时就凭张二牛一个人也能干掉周三两人,只是时间会花的多一些,而这多花的时间谁知道会不会来燕军支援呢?至于她为什么强调蛮力,是不想太过于显露张二牛的功夫了,不然很容易被怀疑上的。
“嗯,不错,以后就留在军中替赵王效力吧。”曾副将冲张二牛举碗。
张二牛立刻将碗端了起来,碰了一下,“可是我还想去寻妻儿。”说实话,他真的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在呆下去真的怕出问题。
岂料,曾副将却说:“呃,等你在军中立了大功还怕没有妻儿!”
“这怎么……”张二牛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曾副将一副求贤若渴的神情,当即打断,“你在军中好好立功,寻找妻儿之事我会命人帮你寻,二牛兄弟你看如何?”
张二牛拿不定注意,看向他家弟弟,李若惜知道他的心思,不过,费了那么大劲混进来好不容易得到信任走这样走了也太不值了,为了能得到军功必须一博,笑了笑说道:“那就有劳曾副将了。”“好说好说。”曾副将算是看出来,这个张二哥根本就没主见,只要是拿决定的事都求助这小弟,而这小弟是个机灵鬼有些小本事,就是这小身板有些过于瘦弱。酒足饭饱过后,曾副将总算是放人了,俩人拖着疲惫而沉重的步子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