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清脆,一耳光扇在了公孙复的脸上,气愤地道:“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么?”
公孙连头都未歪一下,望着李若惜气愤的眼神,“我没忘,只是我这一走,我们就不知道几时才能相见了,所以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把嘴边的血擦一下吧!”李若惜转过身不敢再看他,“我回去了,你也快点下山吧,不然天就黑了。”说完后,便落慌而逃。
公孙复望着他匆匆而逃的人儿,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唇边的血,舔了舔,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这个伤口算是他给他的纪念。
李若惜跑出一段距离,喘了一口,转过身看着下山的方向,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咸嘴唇,刚才咬伤他的时候血沾在了她的唇,刚才光顾着跑了,没来得急擦,现在已经风干了。如今她的心真的很乱,其它公孙复的吻她并不反感,可……她害怕,真的很害怕,所以一味的压抑着个人感情,生怕自己会对他动心,希望以后都别在见面,这样也好避免情感问题。
站在山路向下望了许久,李若惜才转身上了山。山路口,王氏这些天一直站在那向山下望,见下面慢慢冒出个头,王氏突然激动了起来,人越走越近,见是她苦等的孩子,泪水立马就流了下来,向下跑了去,撕裂地喊道:“萌萌!”
李若惜抬头,“娘,别下来了,我马上就到了。”
王氏哪听的过去,匆匆的就跑到了她面前,李若惜无奈,“不是说了让您别下来么,干嘛还要吓来?”
“这么些日子没见你了,娘想你啊。”王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听说你……”
“娘,我没事放心啊,爹呢?”李若惜问道。
王氏说道:“你爹,在路口站了一天了,我让他回家歇息去了。”
“娘,以后可不能这样,累坏了身子可怎么?”李若惜正色道,她知道二老担心她,但也不是这样的担心法,如果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娘清楚,可做爹娘的想孩子啊,你一出去就是大半个,能不让爹娘担心么?”王氏已经被吓坏了。
李若惜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娘身上的衣裳,虽然有穿棉袄,山里头本来就湿气重,又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定很冷,“好了,天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站在外头了。”
王氏嗯了一声,才发现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原来是头发未束,“你这些日子都未束发?”
“娘孩儿不会,所以才随意的扎了起来。”
“你这孩子,难道你不知,你这个模样有多像女儿家么?”王氏急忙,将挽在身后的发带解了下来。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知。”
“看来是为娘的对你太好,以后多加练习。”说话间,王氏已经将头发给束在了头顶,虽然有些乱,但比刚才却好了许多,王氏从上到下将人看了一遍,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唇间,发现唇上干了的血迹,一怔,“你的唇怎么回事?受伤了?”
李若惜忙伸手捂住,解释道:“没……”可说了个没字,又找不到理由来圆谎,只好作罢。刚才她还以为,那舔已经舔干净了,没想到沾了那么多。
“既然没受伤说好。”王氏不在追问,问了也没用,她不想说的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没用,索性就不问了,只是心里却有个疙瘩解不开。
李若惜将风干的血迹搓掉,扶着王氏向家走,进家门时,迎上来的是楼氏,嘘寒问暖的客套了几句,更开始问赵信的情况,问的她头都大了,随即敷衍了几句,说累了才放她肯放她离开。
回到房间,李若惜便倒在了床上,随后她爹娘走了进来,李若惜坐起身,“爹娘是有什么事么?”
俩人坐下后,木匠推了一把王氏,“还是你来说吧。”
“哎,还不是二妞的事,二妞她有了,都两个多月了。”王氏说道。
李若惜叹息一声,扶着额,一副身心疲惫的神情,她就知道这俩孩子不会给她省心,果然,预料中的事就来了,这八成是王家那边不同意这门婚事吧,不然她娘也泛不着跟她讲了。
“表哥一家不同意?”虽然猜到了,但还是问道。
果然,王氏叹息一声说道:“同意爹娘也就不跟你说了,你表哥他们的意思是,你嫂子去年才去,二妞就勾搭上了占雄,说二妞不知廉耻,不尊重长辈,他们说就是天下的女子死完了也不不会让占雄娶二妞的,占雄前不久已经被你表哥他们叫回去了,二妞这些日子天天以泪洗脸,好在有贵秀照顾着。”
李若惜捏了捏鼻梁,“我去看看二妞,劝劝她。”
“也好,一会记得回来吃饭。”
李若惜站起来,向村里走去,在路上遇上村民大伙儿都热情的向她打招呼,邀请她去家里吃饭,李若惜都一一回绝了。
到了大宝家,大宝没在家,八层是去工地了,进屋,冉贵秀便的迎上前,“萌萌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张家的天可要塌下来了。”
“嫂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有我在天塌不下来,二妞在哪?”李若惜沉道。
冉贵秀一脸担忧地说道:“这半个多月,二妞心情一直不好,加上害喜的厉害,根本下不了床,正在床上躺着呢。”
“这可不成。”李若惜走进了昏暗的房间,走到床边,透过光线明显的可以看出二妞正在流泪,叹息一声,“二妞,别太伤心,身子可是自己的哭外了可不好,你不为你着想也该不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说是吧!”可以猜测到二妞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不然大可以拿掉的。
“萌叔……”二妞向是有了主心骨,从床上坐起来,抱住李若惜的腰放声哭了起来,这一哭便像洪水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李若惜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哭把心情的哭,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就没事了。”二妞很听话,就这样抱着她腰一直哭到天黑,腰间一大片水渍,浸透了她的棉袍,许是哭累了,二妞什么也未说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