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木讷地、沉默地、平静地在书房里坐了一夜,耳机里一直在循环播放着前段时间听过的一首歌。
当时只一眼,她就被歌词打动,从此加入了自己的单曲循环。
就像年少时的心动,只一眼便此生难忘。
[像若无其事
又像孤注一掷
要怎么启齿
这深藏的心事
……
像反复尝试
又像偶尔偏执
该怎么去解释
这卑微的样子]
她的十年暗恋,十年孤单,终究浩浩荡荡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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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黑压压的,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沈岁和睁着眼睛,眼里又干又涩,但还是不愿闭上。
一旦闭上眼,脑子里就跟走马观花似的,不知在放些什么片段。
他没有洗澡,浑身酒味躺在床上。
喝了很多酒,却还是没睡意,反倒愈发清醒。
今晚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似乎有点冷。
他侧过身躺着,但躺得是江攸宁平常躺得那一侧。
夜深了,时针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闻到了枕头上的清香味,独属于江攸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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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半,遥远的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朦朦亮光照进了房间里。
江攸宁僵硬地转了转身子,把电脑上的文档一式两份打印出来,然后拿笔颤着手在最后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攸宁三个字,还是第一次写得这么艰难。
在椅子上又坐了一会儿,她望着天边太阳升起的方向,半眯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