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傅毅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打开门,周清正打开鸡蛋饼在咬,另一只手捏着豆浆。
傅毅问:“凉了没?”
“还行。”周清问:“你吃了吗?”
傅毅点头。
车朝着市区开回。
音乐广播里放着周清没听过的歌,但她却出奇的有耐心的听着。
‘前尘往事成云烟,
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连说过了再见,
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
音乐戛然而止,周清侧头,傅毅收回手。
他换了个频道。
气氛诡异的有些压抑,也许这就是傅毅换频道的原因吧。她这么想着。
周清回神,打开车窗点了一只烟,她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有一些必须说清楚的话。
她垂下目光,定在门扣上的那个小兔子贴纸上。
这当然不可能是傅毅贴的。
周清静静看了一会儿,扭头心平气和的问:“谁贴的?”
傅毅看了眼,回答说:“上次载了个朋友,撕了吧。”
周清已经撕了。
“女的。”
傅毅点头:“嗯。”
周清:“那个护士。”
“嗯。”
她能知道是谁,他竟也不觉得诧异。
周清不说话了。
到了地方,傅毅把行李拿到门内,他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周清转身看着他,问:“晚上你会来吗?”
他穿着白衬衣和西裤,周清知道他还要赶去队里。
傅毅说:“会。”
……
周清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但她没睡着,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漂亮昂贵的大灯,望着望着,她突然从床上坐起。
打开小房间,点了最亮的灯,上千张照片都是她这些年的杰作。
准确的说,是别人以为的杰作。
除了那张背影,只有这一张照片是她认为的杰作。
晚上七点多。
傅毅的车开到周清楼下,没有马上上去,而是点了一支烟,缓慢的抽。
几分钟后,傅毅锁车上楼。
密码没有变,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小房间里溢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