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陌蓝墨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早说呢,还躲躲藏藏的。到底这个人在搞什么名堂?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我们,把我们蒙在鼓里,而我们却不知情。他这个人天生就是古怪,本质也是诡异,先不管他是谁,但有一点是敢肯定的,他不会伤害我们,而且在我眼里他虽冷冰冰的可是个好人。
这种种的想法令我百感交集,头脑混乱。我想,他的目的,也应该是有苦衷的。
我丫什么都不懂的把图纸塞进包里去,再把脸靠着火边儿,借着光和热。
戚玲却像雾里看花,茫然捉摸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啥了?”
“我能看出什么。”说着,我一边又扑着抓起图纸朝她手里掖去。
她迷惑不解地看着我,一手接过图纸,慢慢地垂眸观察着图纸。她乍的一下张大了嘴,瞪着葡萄眼惊诧的叹道:“哇!这是你画的呀?太棒了!”
我马上否定了,摇摇头摆手回道:“我哪里有这本事,这图纸是蓝墨哥作的。”
“真是高,”她仰着脖子看了眼天色,转过话说:“只不过现在太晚了,看不到任何光线,也就不知道前面的路了,等天亮时再来吧。”
“只不过我哥怎么办,我看毒很重,他撑得住么。”说着,我忧伤地坐过去紧握着他的手。
“相信他吧,这霉菌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的。”她似乎比我还镇定。
我点点头称是。现在我最最希望的,就是天赶紧亮,陌蓝墨赶紧找到我们,不然现在我哥奄奄一息,正是岌岌可危呀。话说陌蓝墨应该是去救那个女人了吧?那个女的八成是另外一批摸金的,只是只看到她一个人,够勇敢的哈。
我悄悄的从口袋里摸出玉石,这块玉石听蓝墨说,是留音石,不过我搞不懂这个什么留音石。索性让戚玲帮忙看看。
她娓娓而谈“其实我也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只是以前学考古的时候听罗先生说过。玉石可留音,感应尸人音。我不能理解它的意思,他也说过,留音石是通过靠感应而来的,也就是说死者在其生前把要说的话留在这块玉石里,而玉石则可以通过死者话中之意而感应,而作出相应的回答。那我们刚刚听到的声音也许就是从留音石中传出来的,所以留音石可以作出回答。”
我真是不由得对古人心服口服,竟然古代的时候,科技不发达,思想也较陈旧,竟能发明出这样神奇的东西。于是我对这玉石的来源也感兴趣了,便直接不客气的问了下戚玲。
“留音石应该是从一种生物里提炼出来的,这种生物就像美人鱼,有着高度智慧,像我们人一样,所以,我们说什么,它也能够表达出来。只是这种东西少之又少,据说四海里只能捞出将枚。这种生物的确是生长在深海底下,人类称之为‘人蚌’,也就是说其拥有人一样高度的智慧。”戚玲回想着她的罗先生(戚玲旧时书塾的老师)给她讲的一切一切。说她有深厚的考古功底其实不是指她的经验,而是指她所学到的所知道的。
我看了眼表哥,弓着腰在他的脸庞边闻了一下。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尸臭的味道,但是觉得表哥中的毒实在太厉害了,这样昏迷不醒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的包里也不是应有尽有,也像戚玲说的,这个霉菌毒不是一般可解的。
整个夜,我和她聊着聊着,说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就渐渐进入了梦乡。慢慢的,慢慢的,没有了知觉。
夜色黑暗,孤零零的月光有些惨白,火光也渐渐的弱了。一种浓厚的特殊气息熏得我无法安眠入睡,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黎明拂晓,一丝单弱的微光遍布周围。虽说我可以看得见视物,但是光线实在太暗了,天还将蒙蒙亮,我睎了一眼手表,此时是刚要满上五点。要不是因为现在是秋过一些,不然到了寒冬时,在这个时间点太阳还没出来,也就得摸着黑了。
我感觉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压着我的腰,毕竟我是侧身睡的。我伸手去扑,只摸到冰凉的皮肤,真是瘆人。他紧紧的压着我,我回头看——原来是陌蓝墨,真是吓了我一跳!
我发觉他的时候,他半躺着,一条腿站起来,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的,没有闭上。我惊呆了,他这样子也能休息?人说闭目养神,他这是什么鬼,我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撇了他一眼。果然是古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上下打量着他,狐疑的问。
“就在刚刚不久。”他仍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
我半信半疑,看看天也差不多要亮了,蹭了他一下问着“我哥怎么样了?”
“毒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