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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什麽佣金，什麽账户。&rdo;劫匪简直要发狂。

&ldo;我雇佣你了，这位小姐会把十分之一数目的钱款作为佣金转出去，事成之後你就能得到这笔钱。如果交易成功你得放下枪，双手高举过头走出去，别担心，定罪後我会去找你。&rdo;

&ldo;你是个疯子，应该一枪打死你。&rdo;

&ldo;你不会开枪，看到希望时没人会开枪，你能够活下去了，而且说不定能过上好日子。请你把枪口对准这位小姐，监控还在工作，别让他们把她当做同夥。&rdo;他把一张纸片交给汉娜，後者小心翼翼地转向柜台後操作电脑，她工作起来很熟练。

&ldo;好了。&rdo;汉娜宣布。

露比看看抱著冲锋枪的劫匪。&ldo;该你了，我保证你在监狱里待不了多久，那里很快就要天翻地覆。&rdo;

匪徒被这眼花缭乱的剧情搞得晕头转向，但他松了口气，好像一切难题终於迎刃而解。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你怎麽会上这样的当，根本没有什麽转账，没有钱，什麽都没有。她在欺骗，她会催眠术，她是巫师吗?可是她长得很漂亮，也许她想和我浪迹天涯。

他犹豫不决坐立不安，警方借此机会破门而入，他只来得及举枪，露比挡在他面前说：&ldo;别冲动，开枪就得多坐几年牢。&rdo;他一败涂地。

盖瑞问：&ldo;我该怎麽感谢你?&rdo;

&ldo;这是小案子。&rdo;露比说，&ldo;他不是个合格的劫匪，脑子里想的东西你永远猜不到。&rdo;

&ldo;他想什麽?&rdo;汉娜好奇地问。

&ldo;要是你，你会想什麽?&rdo;

&ldo;我会想盖瑞，我的老父亲，可我不会做这种事。&rdo;

&ldo;他在想爱，珍重，再见。&rdo;露比说，&ldo;摘下面罩时他写了一脸欲求不满。&rdo;

&ldo;你真是个怪人，你真的打算把那笔钱给他吗?&rdo;

盖瑞阻止了她的问题：&ldo;接下去的事交给警方，别担心。去那边的车里等我好吗?&rdo;汉娜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可对他始终深信不疑。

&ldo;你给了他多少钱，这笔钱多半得我出。&rdo;

露比说：&ldo;你知道我的规矩。&rdo;

&ldo;特罗西家的人不做免费生意。&rdo;

&ldo;又不是第一次，打从我父亲那时起你就做过很多这样的好事。人命和金钱哪个重要?&rdo;

&ldo;我支付了报酬，你能不打监狱的主意?&rdo;

&ldo;这是两码事。&rdo;

&ldo;什麽两码事?&rdo;盖瑞看著他，&ldo;我现在逮捕你好吗?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地进监狱了。&rdo;

&ldo;我可不想和人渣住在一起，他们弱智低能，脑子长在胯下。我言而有信，即使对刚才那个头脑发热的傻瓜也不会自食其言，安格斯从不欺骗你，我也是。&rdo;露比说，&ldo;我保证事情会控制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只会有好事，不会有麻烦。&rdo;

&ldo;安格斯不会向我承诺这个或那个，你像个毒苹果，引人犯罪还甘之如饴。&rdo;

&ldo;可你很高兴。&rdo;露比说，&ldo;盖瑞，你要活得久一点。&rdo;

&ldo;只要你不惹事，我会比谁都活得长久。&rdo;

露比像刚见面时那样拥抱他，这些和父亲打过交道的老家夥们总是对他亲昵而纵容，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即使自认为全知全能，露比偶尔也会有一些关於亲情的困惑。该如何对待这些与其父同龄的老人?他毫不犹豫地将对亲生父亲都不会有的拥抱都给了他们。

&ldo;保重，盖瑞。&rdo;

&ldo;你也是。&rdo;

第7章狐

新的一天，艾伦开始他在费什曼监狱的新生活。

他知道自己不是蚯蚓，也明白伤口根本不算伪装，要想骗过不怀好意的家夥仍旧得多费功夫。放风时他沿著铁网散步，寻找史蒂文等人的踪迹。史蒂文和他的两个&ldo;双胞胎&rdo;跟班──他们长得很像，但不是兄弟，相似的只是他们的态度和光头。伯克是个胖子，贾斯汀也是，两人站在史蒂文身後很对称，像一副天平的两个秤盘，可要是以为他们在这里代表正义和公平就全错了。他们更像一座城市里的乌合之众，不过统治者允许这样的家夥存在，有时甚至挺乐意提供他们一些过时的娱乐。时间一长他们就开始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