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奶茶。”容归临松开左手,用手帕擦了擦指腹,神色若无其事。
姜绵棠:“……?”
沾了奶茶,您告诉我就成,真不用做这些惹人误会的事儿。
“多谢殿下。”姜绵棠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她虽心里倍感无语,嘴上却还得道谢。
“无妨。”容归临从头到脚扫了姜绵棠一遍,又道:“换身衣服,同孤去南陀寺。”
“是。”姜绵棠福了福身,带着夏禾匆匆离开了小厨房。
一刻钟后,姜绵棠换了身鹅黄色的襦裙出来,正是上次在秋千椅上穿的那一身。
容归临站在院内,静静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姜绵棠,眸色沉沉。
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来着?
容归临微微一回想,当时姜绵棠的样子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长发顺着轻纱自然下垂,几乎快碰到地面,风吹而过,带起发丝与轻纱共舞,而本人却懒洋洋地在阳光下半阖着眼看话本子。
“殿下?”
姜绵棠走到容归临面前,却见他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发愣,于是出言轻声道。
容归临瞬间回神,眼神恢复一贯的清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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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来没有大张旗鼓地把南陀山游客清空,故当姜绵棠和容归临来到山下,看着百姓们络绎不绝地往山上走,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奴才听闻南陀寺向来香火不断,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邓杞扯着嘴角,尽量露出合适的笑容。
“夫君,要不我们改日再来?”姜绵棠伸手扯扯容归临的袖口,软声道。
因着是隐了身份出来的,姜绵棠也不好再叫容归临殿下,只得选了“夫君”二字来唤他,却总觉得有些拗口。
容归临神色淡淡,耳朵却是忽地一动,“就今日去。”
姜绵棠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吩咐邓杞和夏禾:“今日人多,你们多护着公子安全。”
两人纷纷应了,姜绵棠才堪堪放下一些心,但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未能散去。
一行四人开始爬山,刚开始姜绵棠还念着容归临身子虚弱,爬起山来会吃力,所以故意说自己累,走走停停,让容归临能够休息一阵。
却不想姜绵棠真正觉得累了,容归临还脸不红气不喘地匀速爬山。
“夫君,我们歇一会再爬吧,我好累呀……”姜绵棠手撑着路边石头,细细地喘息,声音柔柔地喊住容归临。
约莫是热了,姜绵棠的脸颊通红,甚至连脖子上都浮现一点淡淡的粉色,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沾湿了额前碎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