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临把药喝下,模棱两可道:“还需调养。”
将绵棠见他这般干脆利落地喝下了药,不由想起前几日她喝药时,简直像在喝毒药,喝完一碗药能要了她半条命。
而眼前这人却能面不改色地喝完一碗药。
姜绵棠把空空如也的药碗放到一旁,指了指窗前的花,小声问道:“这花香味殿下可闻得惯?妾身方才瞧着院子里的花开得极好,殿下现下正受着伤也不能出去,便私自摘了几朵,若是殿下不喜,妾身就把它拿走。”
“无妨。”容归临目光落在那束花上,片刻之后,又添了句:“孤喜欢。”
他说那句喜欢时,眸子里的碎冰似是化了一般,浅浅的温柔缓缓流动,点点星光自眼尾处倾泻而出,竟好似有桃花在眼底盛放。
姜绵棠一下子就看呆了。
只是这样的温柔维持不到片刻便消失不见。
“那……妾身就不拿走了。”姜绵棠晕乎乎地低下头。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看容归临,不然她怕自己把持不住,为了美色而把身受重伤的容归临扑倒……
也不知道容归临受不受得住……
“嗯。”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微微的暗哑,带着极致的诱惑,姜绵棠几乎能感觉到他喉咙的颤动。
正巧一阵风吹入,些微的凉意混合着清淡的花香飘浮于两人之间。
姜绵棠只觉自己脑袋更晕了。
“殿下,您好好休息,妾身先回去了。”姜绵棠觉得自己不能留在这了,不然她怕自己会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平时冷情冷性之人一旦露出一丝温柔便是绝杀。
“孤想吃你做的午膳。”容归临目光回到书本上,语气淡淡。
一句话就把姜绵棠拉了回来,她犹疑道:“殿下,您要妾身给您做午膳,是这个意思吗?”
“嗯。”容归临颔首,随后又添了句,“孤的伤还未恢复。”
“所以,还要妾身喂您吃午膳?”姜绵棠的眼睛死死盯着容归临那只翻书贼溜的左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本以为她的目光能勾起容归临一点点良心,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容归临不要脸的程度。
他的左手毫无障碍地翻了一页书,然后道:“自然。”
行吧,兴许是不能抬呢,兴许抬一下就会扯到伤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容归临:孤受不受得住,你何不一试?
姜绵棠脸红彤彤地指了指书:这种姿势如何呀?
容归临面沉如水:你整日里都在看什么书!
姜绵棠理直气壮:自然是夫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