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时回望着我,一脸&ldo;孺子可教&rdo;的得意。
下了课之后,我一路跑回宿舍,借了台笔记本,打开光驱,放上cd,内容很快被播放了出来。
&ldo;果然是钢琴曲。&rdo;
只是乐曲一反常态,完全没有了宁静优美的感觉,而是狂乱的,失去控制的,充满着贝多芬式的不和谐音符,我只在乐曲结尾处捕捉到了一缕短暂的柔情。
一首不为美而作的钢琴曲,一行看似坚定的离愁别绪,一个形影相吊立在垃圾桶旁的女孩,一段早已飘逝而去不知所踪的爱情。
我拔出cd,写了假条,去火车站蹲守了一个下午。
等夕阳落尽,那个人,终未出现,或早已悄然走远。
&iddot;
回到公寓,我拿出cd,反复对照了萧蕾之前在其他cd上残留的笔迹,笔迹虽大致相仿,但仍略有不同。
另外,同其他的cd相比,这本cd没有名字,内容也并非萧蕾喜欢的类型。
&ldo;不是萧蕾……不是萧蕾……&rdo;我在心里反复劝慰着自己,&ldo;萧蕾聪明,热情,漂亮,家世优越,追求者众多,她不是那种傻到对过往紧抓不放的女孩。&rdo;
最终,我把cd锁进了抽屉的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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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这个我出生的月份,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运,反而留下了一个个难解的谜团和伤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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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寻露回北京过年,我也回了老家。
假期伊始,依旧是百无聊赖。开始我偶尔和黑子高达出去喝酒,但每次喝酒时他们总带来形形□□的女孩,喝完酒,便无一例外地要去酒店开房。
我既难以跟陌生女孩调情搭话,又狠不下心来到酒店就脱-裤-子上床。
几次之后,我感到了极度地厌倦。
一次偶然的机会,去了市里的图书馆,偶然翻到了村上春树,忽然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那个寒假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村上春树陪着我读过的。
从《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子球》、《挪威的森林》,一直按照作者的创作年谱读到《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才算作罢。
对村上,我终于感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满足。
&ldo;我想去云雾山。&rdo;有一天吃晚饭时,我突然说道。
&ldo;去吧!&rdo;母亲马上说。
&ldo;嗯。&rdo;父亲竟然也点头赞成道。
我诧异地望着他们,许久之后,忍不住提醒道:
&ldo;现在是腊月,云雾山上挺冷的……&rdo;
&ldo;多穿衣服,去就行!&rdo;父亲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ldo;哦,知道了。&rdo;我最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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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捧白色ju花,翌日一早便出发,但上山的石阶又冷又滑,于黄昏时才到达。
在吊桥上放完花之后,我对戚风道了歉。
因为登山途中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送给戚风的花因此折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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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走到树屋酒店大堂门前时,发现白薇早已等在门口。
她披着一件白色羽绒服,领口处用灰色水貂皮做了点缀,下面穿了一条白色短裙,光着两条腿。
&ldo;林秋,今年你可来晚了!&rdo;她笑着说。
她说话时两侧的珍珠耳环微微颤抖,耳边的棕色卷发随风飘散,白薇还是那样完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懈可击。
我笑着向她道歉,之后有些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