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rdo;我焦躁不安地寻找着贴切的答案,最后却只能在无声的沉默中感受着词汇的匮乏。
萧蕾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表情平静地看着我,她久久地站立着,仿佛在努力分析着我身上每一个毛孔所发出的讯息。
&ldo;明白了。&rdo;她像是忽然间确定了答案一样,把身上穿着的红色风衣脱下后扔到床上,语调轻柔地说:&ldo;你转过身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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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回头时,萧蕾已经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背部朝着我赤-裸地躺在崭新的天蓝色被套上,如一朵洁白的云漂浮在晴空中。
我也缓缓脱去了衬衫、牛仔裤、内衣和鞋袜,慢慢地从后面将她搂在怀里。我的下-体紧贴着她温热紧实的臀-部,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在整个过程中毫无反应,如同在突然间死掉了一般。
这是过往里从未出现过的事情,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在当时完全顾不上去思考这种事情。我忙着闭紧眼睛,把我的肌肤深埋进她的肌肤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嗅着从她雪白的肌肤里传来的气味,那味道温柔而细腻,甚至带着一丝暖暖的体温。
几分钟后,我抽回了双手:
&ldo;没事了,谢谢你。&rdo;
萧蕾转过身,出神地望着我,瞳孔折she出的光线如同雨过天晴后she入海底的第一缕阳光。不久之后,她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我也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去送她,这时却突然听到萧蕾从窗外传来的声音:
&ldo;林秋,你不要动,只听我说就好。如果你想要和我睡,以后直接说就是,我会马上跑到你身边,脱-光衣服同你干到天昏地暗;如果你刚才想让我留下,我也会不顾一切地陪在你身边。不过就在刚才,我忽然讨厌起现在的你来,也讨厌同你发生这种突如其来的身体联系。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再去找你,你也不要来找我。因为你和我都还没有找到那个可以安放彼此的位置,在此之前就先不要联系了。&rdo;
在萧蕾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我迷茫地望着窗外那株光秃秃的海棠树看了很久。萧蕾刚才生气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我也明白她为何生气。
我横躺到床上,望着头顶轻轻摇晃的灯罩,竭力思考着我和萧蕾的关系应该停止还是存续,一直想到头昏欲裂,仍毫无头绪。一阵倦意来袭,便起身关灯蒙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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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洗漱时,我正睡眼惺忪地叼着牙刷小解,忽然想起昨天自己毫无反应的下-体来。我低头看了一下,那东西长度依旧,大小相同,完全看不出同往日相比有什么变化。
我使劲地摇了下头,顺便用冰凉的手指再次确认了一下,那东西马上似打了个寒噤一样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才瞬间放下心来,那东西还活着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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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蕾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果然没有再找过我。
我还是继续上着无聊的课程,对着老师发呆,看着黑板神游九霄云外。想寻露,想萧蕾,想和萧蕾的关系,日以继夜地想,想和寻露什么时候可以重逢相遇,也是日以继夜地想。
我委身在这种思念中通读了《人类简史》,寻露没来;读完了托尔斯泰,寻露没来;就连贝多芬最后留下的四重奏也慢慢从讨厌变成了喜欢,寻露还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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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的一个周末,天上正飘着今年的初雪。黑子开着他那俩铃木隼来找我。
&ldo;什么事?&rdo;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