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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子看上去并不大,是一条能从头一眼看到尾的小村落。阮杰将车停到了村头示意夏婴先别动,然后自己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一个人影跑了过来,阮杰这才开了车门。
来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虽然是夏天但还穿着长袖长裤,他小跑着过来,对着阮杰道:“阮先生!”
阮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中年人道:“阮先生,车子停家门口吧。”
说着,中年人也不上车,就站在外面给阮杰引路。村子非常小,阮杰跟着中年人缓慢地开车,然后停到了村尾一处房子门口。
“下车吧。”阮杰这才给夏婴道。
夏婴下了车,就着月光打量着眼前的村落。这村子里清一色的土坯房,屋顶上甚至都是茅草。夏婴本来是从小县城来的姑娘,可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破旧的房子……
阮杰提着东西下了车,夏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包都没拿。她有点尴尬的想从阮杰手里接过自己的包,阮杰却示意无妨,将包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交给了中年人。
村子里很安静,甚至连狗叫都没有。中年人带着两人进了屋子,屋里很简陋,有一张木质的四方桌和几个长条凳,剩下的便是一个老式的碗柜。那碗柜大概两米高,下面是抽屉,上面则是用纱门罩着的橱柜。
中年人搓了搓手,道:“村子里条件艰苦,见谅了。”
阮杰道:“没事,多亏你了。”
中年人笑了一下,然后从炉子上的水壶里到了两杯水。夏婴注意到这家具虽然简陋,但茶杯看上去却很新。
“村子里天黑就没什么人了,阮先生要想上山,只能等到明早了。”
阮杰点了点头,道:“劳烦。”
那中年人却没说什么,只是对着阮杰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的身体稍稍向前倾,双手叠在一起做了个手势。阮杰点了下头,两人无声交流着。
自从见阮杰有熟人在此,夏婴就比较焦急。她想打听一下常雪的状况却不好开口,两人交流完毕之后,阮杰道:“坐,不知道周楚给你说了多少,村子里怎么样?”
中年人却没有一点坐下来的样子,他站在阮杰和夏婴的不远处,似是回忆道:“少爷告诉了我大概,阮先生提到的那个女人三天前的确出现在村子里过。”
“那现在呢!”夏婴迫不及待道:“她现在在哪?”
中年人顿了一下,道:“她上山了。”
夏婴更加焦急了。
“那位小姐是三天前过来的,连夜就要上山。可村子从今年开始就不太平,没人带她,于是她便自己上了山。”
“不太平?”阮杰问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年初的时候山里发生了命案,警察来了不少。人是死在禁地的,从那之后,村里的人就不让我们去山里开采了。”
夏婴想到了常雪老板女儿的案子。
“出了事后禁地就被封了。这半年来……村里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就疯掉,都是一些偷偷溜进禁地的。”
“那明天能进得去吗?”阮杰问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开采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基本摸清了路,明天我带阮先生从后面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