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上去压着绿绣,她痛苦的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死了。
血流了一地。
惨死的绿绣,夏侯连澈从头到尾看都不曾看一眼。他面无表情拽过了叶清禾,冷声威胁道道:“给本王看清楚了,你不识相就是一样的下场!”
叶清禾胳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是…我知道…
他似有若无的冷笑,阴翳着脸,无情离去。
这世上,欺他挡他者,死!
地牢潮湿血腥的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压得叶清禾透不过气来,偏头时猛地看见了死状凄惨狰狞的绿绣,她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他,真的……太可怕了。
人人畏惧那虐杀成性的策王,又岂止是战场上煞神恶鬼?
叶清禾自从那天从地牢回来,就生了病,不是因为身体虚弱未愈,而是被夏侯连澈吓的。
然而这一下,突然生了病的,除了她之外,还有鸢眉。
旁人都以为是鸢夫人小产后身子虚弱,但只有别院贴身伺候的丫鬟才知道,她们主子根本不是病倒体虚,而是不知为何被吓得倒下了。
更可怕的是,鸢夫人从那天开始,整个人就开始变得神神叨叨了。
红音听了后大怒,并且痛快骂道:“活该!那贱人的肚子根本就没有东西!绿绣死了接着就是她!报应。”
红音那天进了别院就被绿绣下了暗手,勾结鸢夫人的婢女,用了下作的法子让她开不了声,现在红音的嗓子恢复了,骂声都带着丝丝的粗哑。
叶清禾精神头不好,只是听着。一旁的阿英却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红姐,那你说王爷是不是一早知道她们的把戏,这才将绿绣处死的?”
红音哼了一声:“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王爷?”
其实,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叶清禾想起此前夏侯连澈的冷声逼问,他一开始就知道而没有任何动作,只待将她牵扯过来了,才有了反应。
这样下来的结果无非有二,他要么是想试探威慑,要么是想要她死的。
当时面对他那样冰冷迫人的威胁逼问,若非她死不承认,说不定她就这么死在那里了!叶清禾每每想起地牢中满脸鲜血的绿绣,心底总是泛起一阵恶寒。
夏侯连澈隐晦的攻心术和残忍手段,真的并不是寻常人能领教的。
叶清禾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还能撑多久?
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叶清禾的思绪,进来的是面生的丫头,后面还跟着两三个婢女,个个手里端着精致的托盘。
为首的蓝儿面上挂着恭敬的笑容,语气平静客气:“奴婢见过王妃。”
叶清禾心底生出警惕,没有接话。
被冷落的蓝儿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明来意:“今儿十五,宫里摆宴,太后惯例差人来趟王府,王妃今夜还请到大殿用膳。”
叶清禾这才惶然想起来,自己嫁进王府原来也有一个多月了,转眼就到了十五。
蓝儿敛着眼神,端着托盘靠近了一些,低声道:“王妃,这是王爷亲自挑选的,用于晚宴,您可千万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