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雁升笑了笑。
其实贺中鹤跟他搂搂抱抱亲亲到那种飘乎乎有反应的时候,经常会有点儿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闪来闪去。
要不要再进一步?
要不要发生点儿什么?
片儿里的可以试试吗?
但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闪闪就没了,雁升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也就不好意思怎么着,脸皮儿薄。
猫到了贺中鹤家,对陌生一些的环境还是抵触,蹿到冰箱顶上蹲着,吊顶上挂的小灯笼垂到脑袋上。
飞狗瞬间注意力就从吃的转移到它身上了,几下跟着窜上去,吓得胡胡凄厉地喵了一声。
“下来。”贺中鹤走过去指着飞狗厉声斥责。
飞狗不听,绕着瑟瑟发抖的胡胡转了几圈,然后特傻憨地开始照着人家一通狂舔。
prprpr很大动静的那种,舔得非常带劲。
“看见了吗。”贺中鹤挺无语地跟雁升说,“这才是舔狗。”
不过胡胡被它绕着舔了几圈后背慢慢塌下来不再弓着了,惊恐的表情变得怯生生,最后有点儿嫌弃地用前爪打了飞狗一下。
厨房里该焖该炖的都差不多开锅了,一拉开厨房门,家里顿时溢满香味儿。
炒煸炝煎之类的都简单,贺中鹤跟杜兰珍打着没大用处的下手,一会儿就都出锅装盘了,三人赶在春晚开始前手忙脚乱打仗似的把菜和碗筷布好。
坐下来之后,贺中鹤调大电视声音。
刚才他拿完猫进来的时候就瞥见玄关旁柜子上多了幅照片。
是每年过年家里都摆起的老爸的遗像。
老妈看着倒还高兴,指挥他去抱昨天从超市买的果汁,三人都倒上摆好后拍照发朋友圈。
“雁升是真厉害。”年夜饭非常丰盛,色香味俱全,杜兰珍赞不绝口,“说是小孩儿做的这一大桌子谁能信。”
贺中鹤悄悄把自己炒的那碗焦黑的酱撤走避免入镜。
雁升举了举杯,笑笑:“阿姨春节快乐,身体健康,事事顺心。”
杜兰珍也举杯,三人磕了一下:“两个小的健康快乐。”
春晚开场歌舞没什么看头,坐电视跟前氛围到了就行,外头放鞭的声音稀松了些,这个点儿都在吃年夜饭了。
“这都谁啊。”贺中鹤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春晚潮流了,“今年节目单我都没看,光朋友圈就看一些人天天尖叫或者吐槽,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讨论的。”
“你真土。”杜兰珍偏头看着电视,“我都认得几个小鲜肉。”
“您最潮。”刚才饿了吃得有点儿快,吃完这阵肚子打了个底儿,贺中鹤慢悠悠剥着牡蛎,“我就认识蔡老师潘老师……”
雁升表示赞同:“每年春晚我就从微博找几个小品,别的不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