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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1页）

&ldo;对，此前在1月9日他已经私下里投靠了我们，米哈伊尔去莫斯科的时间就是他泄漏给我们莫斯科站的某个人的。&rdo;托马斯补充道。

布莱恩教授看着手中的草图，兴致勃勃地说：&ldo;而且，在调查他的死因时我们才发现，就在1月14日，他又一次私下里投靠了中国人……他和那位日本将军身边的中国影子在14日有过秘密接触，但是他却刻意回避了手下治安队里和我们这边有接触的人，事后也没有向任何人提及……&rdo;

托马斯将手中的草图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用双手揉搓着面孔，疲惫地说道：&ldo;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是我们不能够想像的……这个柯巴，他还真是个政治天才……&rdo;

&ldo;可他却被杀了！&rdo;格林姆耸耸肩，说道：&ldo;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被杀了……那天晚上，我们都在莫斯科，参加在莫斯科举办的欢送日本军队离开俄罗斯的告别晚会，柯巴也是图拉出席晚会的代表，但他却在晚会开始后不久以身体不适的原因离去，然后在3个小时以后被发现死在莫斯科郊区的树林里……警方和我们都做过测试：从莫斯科大剧院到谋杀现场，开车至少也要45分钟，考虑到当时还是夜晚，在夜里开车估计得1个小时，也就是说柯巴一到现场就被杀了……&rdo;

&ldo;这些我们都知道，谈谈你的推论，孩子。&rdo;教授不耐烦地打断了格林姆的话。

&ldo;好吧。&rdo;格林姆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这是布莱恩教授给学生们上课时的习惯，托马斯和保罗也经常会这样。

&ldo;俄罗斯内务部和我们的调查最终都不了了之，因为柯巴先生平时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rdo;格林姆说着开始搬动手指头，托马斯对着教授笑了一下，因为这个动作也是教授教会他们的。

&ldo;……仅仅就在图拉事件中，柯巴就参与了对内务部谢苗诺夫一行人的屠杀……老托马斯差点也被顺带着杀了！此后，他又杀了多拉的手下……这些都是在老托马斯的报告中早有描述的……还差点杀了我！&rdo;格林姆看着托马斯。

托马斯微笑着说道：&ldo;那是因为你的竟然傻到以为可以花钱买通柯巴，找到我……当时的柯巴还没有政治上的野心，他听到你那么有钱就想绑架你……幸亏你机灵，跑得快！&rdo;

&ldo;对，这是一个教训……&rdo;格林姆盯着托马斯说道：&ldo;我第一次感受到暴力革命是多么的可怕……&rdo;

&ldo;这些感慨你们留在以后去说吧！&rdo;教授飞快地说道：&ldo;现在我想继续听你的推论，格林姆。&rdo;

格林姆从托马斯脸上收回目光，煞有介事地翻了翻手中的文稿，继续说：&ldo;还有维佳的死，他也会得罪马克西莫维奇将军……军方负责查处袭击事件的负责人就是将军，虽然莫斯科站的那帮蠢货做得很隐蔽，但聪明的将军不会猜不到是谁泄得密！&rdo;

&ldo;没错，&rdo;这次是布莱恩教授插话：&ldo;记住这个将军……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一见面就能感受到！……遗憾啊，这么优秀的军官以前却不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rdo;

&ldo;因为日本官兵的死亡，日本人也会仇恨这个柯巴，更别说图拉的那些暴民们！&rdo;格林姆摇着头说道：&ldo;这位柯巴先生真的是太能得罪人了……我曾经奉命去和俄罗斯内务部的侦探交流情况，那位侦探在交换完情况后就说过：&lso;就算柯巴这次不死，我们内务部的人也迟早会干掉他！&rso;……所以，柯巴的死因为仇人实在太多，可能具备谋杀他动机的人也实太多，最终不了了之……这是官方的结论，但是，我对这起谋杀事件却有自己的判断！&rdo;

格林姆看着面前的2位观众，得意地拍了拍手中的稿纸：

&ldo;能让柯巴半夜去郊区的，一定是他的熟人……而且这个熟人让他很放心地仅仅带着2名保镖就去见……一定是熟人，而且是身份让柯巴觉得不得不见的熟人。什么人是他不得不见，还很放心地将保镖留在车内的人呢？而且这次见面还显得很神秘……&rdo;他将目光投向教授：&ldo;你还记得吧？教授。在当天晚上的酒会快结束的时候，柯巴曾经过来找你谈话，说有什么事是他可以为我们做的……他还为发生在我、以及托马斯之间的一些误会表示了道歉……&rdo;

&ldo;记得，当时是你做的翻译。&rdo;布莱恩教授点点头：&ldo;怎么了？格林姆。&rdo;

&ldo;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rdo;格林姆将目光又投向托马斯，慢慢说道：&ldo;柯巴是个很小心的人，他只有判断出对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才会去参加这样的一种见面。在这种时候，柯巴能够判断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有我们、中国人，还有那位莱温斯基先生……事实上，无论是我们还是中国人和莱温斯基方面都的确不会伤害他，但是……但是如果这其中有人在出于自己的原因而杀了柯巴呢？&rdo;

&ldo;比如说，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呢？&rdo;托马斯回瞪着格林姆，不甘示弱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