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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托马斯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东方快车公司本身就是英中合资企业，自己和格雷姆这次旅行都没有计划用掩护身份。于是，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ldo;你心里准备一下最近全面的工作总结，可能在路上会有人要你做当面汇报。&rdo;金惠临不怀好意，幸灾乐祸地说道。

&ldo;要联系&lso;6点必须&rso;做深刻的自我检讨吗？&rdo;托马斯看不惯老金的表情，想刺刺他。

金惠临嬉皮笑脸地说道：&ldo;得了，谁让你做检讨了？您现在可是首长了……我那天忘记通知您了：您又升官了，是副局了！&rdo;

托马斯这才明白过来，那天&ldo;猫头鹰&rdo;们对自己一口一个&ldo;首长&rdo;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异常的无聊，于是提好裤子，拿眼睛扫了眼正从宽大的洗手间门口进来的一个男子，低声对金惠临说道：&ldo;就这些？那我就走了……&rdo;

金惠临急忙提好裤子，跟着他走到洗手池边，一边洗手一边低声问道：&ldo;上面让我顺便问问你：英国人有没有查道是谁杀了柯巴？……这垃圾才投靠我们几天就被人干掉了，上面很生气……可他死的时候，英国人应该还不知道是他已经又投靠我们了！&rdo;

&ldo;英国人也正在调查这件事情呢，他们也很生气。&rdo;托马斯伸手拿起喷洒了香水的小毛巾，随手擦了擦，将毛巾丢在洗手池旁的小筐内：&ldo;我打听到消息了就汇报……&rdo;

&ldo;不用了，上面说不用你为这种垃圾的事情费事，只是让我顺便问问……&rdo;金惠临说着打了个哈欠：&ldo;……最近累死我了……还得坐空军的轰炸机往回赶，真羡慕你啊！……豪华包厢去上海……&rdo;

这时，演出接近结束，激扬的音乐从已经被工作人员打开的门的剧场内传出，洗手间里又多了2名观众。托马斯没有搭理金惠临的阴阳怪气，就径直转身向洗手间外走去。他当然知道飞机没有火车舒服，特别是空军的轰炸机，那简直就是飞在空中的一堆金属架子，乘客得卧在架子间的一个个金属和玻璃的大桶里面。可谁让你级别不够呢！在剧院大门外，往专门来接自己的领事馆汽车上走去的时候，托马斯在心里恶狠狠地嘲笑道。

……

&ldo;……回去还算好，不用再坐那可怕的飞机了！&rdo;詹姆斯&iddot;布莱恩吃完最后一口晚餐，对自己的得意弟子感慨道。这家金碧辉煌的餐厅里，今晚顾客寥寥无几。

&ldo;船也不算安全，德国人在北海的潜艇活动很频繁。&rdo;格雷姆&iddot;格林忧心忡忡地提醒。

&ldo;我对皇家海军还是有信心的！&rdo;教授笑着说道，伸手端起一旁的咖啡杯，想了想又放下，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后冲着格雷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格雷姆&iddot;格林关切地看着他的动作，这时说道：&ldo;教授，你回到伦敦后还是去皇家海军医院看看吧，我担心莫斯科的医生水平……&rdo;

&ldo;偏见，呵呵……&rdo;布莱恩慈爱地看着格雷姆，笑着说：&ldo;俄罗斯的医生技术水准并不差，差的只是他们的整体社会医疗体系……给我看病的那位教授，他的业界口碑连皇家海军医院的院长都很敬佩……放心吧……&rdo;看着格雷姆关心的表情，布莱恩只好将口袋里的药瓶掏出来晃了晃：&ldo;……我会随身不离带着药的。&rdo;

格雷姆嘀咕了一句：&ldo;那你回伦敦后最好还是马上住院检查一下……柯巴的事情最终调查结果如何？&rdo;

&ldo;交给莫斯科站的人去调查了……&rdo;说到这儿，布莱恩教授厌烦地挥挥手：&ldo;这种垃圾人物的事情，我们都不用管了……米哈伊尔&iddot;尼古拉耶维奇的情况如何？&rdo;

格雷姆笑起来：&ldo;伤情已经好转了……今天彼得格勒大使馆的陆军武官来领事馆来看望他，和他交流了1个小时后，出来后这位中校很不高兴地对我说：这个米哈伊尔可能只有政治上的价值，因为他对于现代战争的理解都是偏激和不切合实际的……&rdo;

教授很严肃地对格雷姆说道：&ldo;天才往往是不被庸俗之辈理解的……格雷姆，等你回到伦敦以后，一定要花很多时间在这位米哈伊尔身上……对于现代军事我也不算内行，可大英帝国的人口就决定了我们在陆地上不能象别的大国那样，靠部队的规模、靠消耗士兵的生命取胜……没有强大的陆军，大英帝国就只能做上不了岸的鲨鱼，可大英帝国的全球军事机器必须是海陆空全能型的……这个米哈伊尔政治价值其实不大，可也许他去了英国会对我们的陆军发展产生至关重要的帮助！我们一定得保护好他，控制好他！&rdo;

看着教授异常严肃的表情，格雷姆认真地点点头。

教授满意地笑起来：&ldo;知道吗？那天米哈伊尔苏醒后我曾经问过他，问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去英国……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rdo;

格雷姆茫然地摇摇头。

教授欣赏地看着格雷姆：&ldo;他告诉我：就在他看见你在那里忙碌着搬动木板，徒劳地搭建着防御工事的时候，当时他问过你，问你害不害怕……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