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假的,你又没有帮我抄完
李潭:……(像是失了魂的狗子)
某男:(在遥远的地方默默流泪)
第34章泪洗残妆无一半(二)
&ldo;不是皇后开恩吗?&rdo;
我因问起霜黎恩免的缘故,以为不过是皇后宽容,或是刘美人、潭哥哥去替我求了情,却谁知毫不沾边。
&ldo;原是后宫的事,又是皇后娘娘下的令,不好也无人敢去惊动陛下,但陛下不知怎么就自己知晓了,可见还是关爱县主之意。&rdo;
我听来心中倍觉温暖,只一想,皇后恐怕又要对我积存芥蒂了。稍待略歇了一觉,我便去向父皇谢恩问安。到紫宸殿时,他正静坐读书,而开言几句话音却像是早就在等我了。
&ldo;皇后生性严谨,你偏又是无法无天,这回该记上教训了吧?&rdo;父皇抬手用书卷敲了我的脑袋,语气很是戏谑,&ldo;下次再犯,我也不会管你了。&rdo;
&ldo;那我就不进宫了呗!外面天广地阔,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父皇到时候别想我啊!&rdo;我扬起脸,故作骄傲,也和他玩笑。
&ldo;你这丫头不得了,竟敢违逆天子之意!&rdo;父皇忽然揪住我的耳朵,提着我整个人都倾斜过去。
&ldo;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疼,疼死了!&rdo;
我连声告饶,他又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而神情另又一转,眼角堆笑,面色略沉,若有所思。
&ldo;父皇怎么了?&rdo;我揉着耳朵轻声问道。
&ldo;玉羊啊。&rdo;他回神,态度变得有些意味深长,&ldo;你觉得庆王和太子,各自是怎样的人啊?&rdo;
&ldo;嗯?&rdo;我乍一听愣住了,满心疑惑,却又看父皇十分认真,还是思索着回答了,道:&ldo;我与庆王年幼相识,后来相认便格外亲近些,他待人真诚,心地纯善,对我十分关怀,我私心里很喜欢他。至于太子殿下,我不太熟悉,只是几次请安时略略见过,就觉得他长得俊美,他母亲赵婕妤也生的漂亮。&rdo;
父皇听罢露出微笑,不做评论却又另问:&ldo;你可知道&lso;玉羊&rso;这个名字的含义?&rdo;
这个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脱口答道:&ldo;我是属羊的,生时明月高悬,玉羊又可作月亮的美称,便此命名。&rdo;
&ldo;这是不错,但你不知还有一层意思。&rdo;父皇仍然淡笑,又拍了拍我的手,&ldo;古籍有载,玉羊乃华山之灵,玉羊现则贤佐生,是主天下太平,声教昌明的瑞物。南梁萧统的《七契》一篇中也提过,&lso;太平之瑞宝鼎,乐协之应玉羊&rso;。&rdo;
&ldo;噗……哈哈哈……这怎么越说越奇了,什么瑞物灵物,说得好像有多少神通似的!&rdo;我只觉好笑,像听了一个志怪传奇的故事。
&ldo;你啊,到底还是个孩子。罢了,以后再说。&rdo;
父皇长舒一口气,倒是不再理论,而我更无意深究。过了些时,阿翁进殿禀报政事,我自然告退离去。
几日之后,我仍旧出宫回府居住。府上诸事如常,只听得门房小仆报说一事,我入宫的这段时间,常有一个年轻郎君在正门前徘徊,不提来历,也不要进来,只每次打听我的行踪。
我觉得十分可疑,先猜是天阔,甚至想到了仲满,可他们身兼学业,年下考试又多,不大可能常来,况且他们也没必要如此行迹鬼祟。终究想不到是谁,不过等他再来时便知。
果然,未有多久,第三天晌午那人又来了。因到底不知身份,不好贸然带入府中,只自己前往门外一见。乍见那人,青袍白面,仪表堂堂,长得倒有四五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