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挠挠脸:“他不是生气啊,他难过而已啦。”
“……”方益明愣了愣,犹疑着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事情?”
“哦,你说阿染要结婚、结婚对象不是白先生的事吗?没关系的,后面你肯定还得去参加婚礼,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居然继续逗方益明。
方益明这回真的是愣住了,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呢,身后的大门忽然缓缓打开。
“蹲们口这么丢人的事谁教你的?”白秋行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居然的耳朵里。
居然没想到方益明竟然真的在门口蹲着,顿时笑得超大声,震得方益明耳朵发麻,连站着的白秋行也听见了,还有对面拍大腿的声音。
“方先生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居然狂笑,根本止不住。
方益明啪一下挂掉电话,接着抱着文件起身:“是居小姐让我来送文件,说是她会到这边帮您批,如果不会的还能问您。”
“那跟我自己看有什么区别?”白秋行气得想直接把门拍方益明脸上,忍了又忍,告诉自己这是手底下最后一个适合放在居然身边的助理了,只能咬着牙让方益明进屋。
鉴于刚知道了爆炸消息,方益明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绷住,争取当个隐形人免得被白秋行迁怒。
白秋行回到院子的树荫下,坐在藤椅上发呆,看都不看方益明小心翼翼往自己面前推的文件,过了许久,白秋行忽然想起来问:“然然呢?不是说来改文件?”
“额,她今天得回去处理技术部,说是等下班再过来。”方益明轻声道。
“技术部……”白秋行喃喃好几次,接着指了指对面的藤椅,“坐,跟我说说话吧,□□静了。”
方益明在白秋行看不见的地方龇牙咧嘴,苦哈哈地给自己擦汗,动作放得特别轻,坐下也只敢坐一点点:“那……说什么?”
白秋行今天没有拿手杖,手里寂寞了,干脆拿过文件拆下来折纸玩:“说说……公仪珩昭、陆清染……还有然然。”
都是白秋行传闻里的各种绯闻对象,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加起来简直一场大戏。方益明一下子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秉持私心,决定从居然说起!
“白先生,你也知道我们之前都只觉得居小姐是个可有可无的同事,而且她明确说过等合同结束就辞职,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方益明把自己背住的资料给白秋行背了一遍。
白秋行折了个小帽子,瞥方益明一眼:“你觉得你能背住的资料我背不住?算了,你继续背吧。”
方益明哭笑不得,他们知道的消息都差不多,让他说肯定只能说出资料里的内容啊,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方益明干脆就放开胆子背。
为了避免戳白秋行的心伤,方益明第二个背的是公仪珩昭。
“公仪珩昭是您的爱慕者,同时是公仪家顺位第二的继承人,但是公仪家的长子几年前突然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公仪家目前是公仪珩昭的父亲和她本人共同管理……”方益明说到这,忽然被门铃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