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楚规整地坐在沙发上,背靠沙发靠背,腰背笔直,缓缓闭上了眼。
“……你就这么靠着睡?”纪离问。
纪教授向上看,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眼睫小扇子般在眼底留下阴影,齐暮楚睁眼望向不老实的青年。
“也可以不这么睡。”
他有些恶劣地扯了扯唇角,单纯环着老婆腰的手臂也向下移动了稍许:“我的办公室,没人敢私自进来。”
纪离:……
“什么意思?”
齐暮楚:“意思就是,你和我想怎么睡,就可以怎么睡。”
纪离:“……”
纪离愣住。
他觉得齐总这个“睡”的意思,似乎不是单纯的“睡”。
但是他没有证据。
于是纪教授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望着顶上的人,眼露迷茫,表示自己依旧不懂。
“老婆。”
齐暮楚眼底的颜色暗了暗,骤然翘起二郎腿说:“已经五天了。”
纪离因为他这个翘腿的姿势,上身也跟着被抬起了些,他犹没反应过来:“什么五天?”
齐暮楚的眸色又暗了暗。
……
纪教授一瞬间就红透了脸——果然不是单纯的睡!!
“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纪教授眼神四处乱飞,下意识地解释说。
“嗯。”
齐暮楚不否认他的好意,只是又说:“但是专家说长期不做也容易憋坏。”
“……”
齐总的声线很平,嗓音低沉寡淡,整体听起来这话没有任何起伏。
就像完完全全地汇报科研课题一样,叫人听不出一丝色气。
可他越是这样,纪离就越是脸红。
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了,齐暮楚平静的外表下,可以做出多么不平静的事……
不对啊。
但是不对啊!
齐总你以前可是一年八次的人!怎么就憋坏了!!!
有什么信息从大脑中划过,纪离眨了眨眼睛,就在这时,齐暮楚又摸了摸他眼尾底端的小泪痣。
他忽然叹气道:“老婆,你是不需要我了么?”
说着说着,齐总的声音竟然染上了委屈。
纪离:“?”
齐暮楚:“你宁愿把自己憋坏也……”
纪离:“……谁憋了!!!”
狭长的眼睛一眯,齐暮楚又勾起唇角,笑得像只狐狸:“这样的话,晚上我就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