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问识竟然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路且燃像是有些惊诧般。
蒋问识的话打破了他们很久来,默认的没有多余交流的规矩。
路且燃站起了身来。
捧着羊绒围巾靠近了些,将榕树叶倒了半,全都进在了蒋问识怀里。
蒋问识连忙向前倾身去接了下来。
够可以,还真不少。
这下只得一路回515的了。
之前路且燃丢过几次钥匙,只能在门口蹲着等蒋问识。
一次两次又三次,路且燃腆不下脸。
在一次休息日的时候,蒋问识也在寝,就将其换成指纹锁,将两个人指纹录了进去。
亏得没被教务处以损害公物为名再记上一笔。
两人进了寝室之后,蒋问识站在一边,看着路且燃安置榕树叶。
随便踢了个脚边的快递箱,就把两人捧的全笼成了一堆。
蒋问识只张了张嘴,却也什么话也没说。
榕树叶落在了地上,到底是沾了点灰,路且燃转身去净手。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看上去就有一种矜贵。
蒋问识收回视线,眉眼低垂地耸拉。
却好像被定住了,怎么也走不动的。
他迟钝地觉察到了变化,却依旧不知道做些什么。
路且燃从他旁边擦身而过,也没去搭理蒋问识,只坐回到了电竞椅上,给蒋问识留下来了个背影。
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蒋问识也往回踱着步。
“谢谢了。”路且燃突然转身,对蒋问识说道,抛来了个果冻橙,“给你的。”
蒋问识急忙接着,路且燃力道不重,勉强算是顺手的。
这年从秋到冬的间隔很短,几乎是一晃神的功夫,操场上就覆上了一层薄霜。
蒋问识都翻出来袄子,看见对面还是夹克衫,觉得这人可能不怕冷。
结果当天上课的时候,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老师同学都频频侧目。
合着估计是压根都不懂得换季的道理。
次日蒋问识想:这人到底也该长记性了吧。
就看见路且燃又套上了个牛仔褂。
蒋问识算是忍不住了。
“天冷,快入冬了。”看路且燃一脸无辜的神情,蒋问识便又去加了句解释,“该换厚点的衣服了。”
路且燃翻箱倒柜了一阵子,拎着几件去看向了蒋问识。
蒋问识脑仁有点疼,竟是快都被气笑了。
“你觉着……”蒋问识反问道,“这比你身上的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