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呢?他有没有……
她不敢再想下去,看着面色不大好的叶晴湖,急急想着该怎样脱困。
叶晴湖定定看着她。
阮小幺微微发愣,见他眼眸沉沉,似乎有闪过了别的什么。
两人之间尚离了数尺之远,就算是拼了命向前跑,也不一定能逃出这些人的手掌心。
他忽然道:“你还记得那日在我屋中,颜阿福说的话吗?”
颜阿福说的话?
他们三人在一处的机会不多,颜阿福说过什么?
阮小幺苦苦思索了半天,忽然,看着他衣袖上看似水渍的血迹,呆了住。
夏炎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有些不耐烦,仅仅扣着阮小幺的腰,带着她就往山崖处靠了一些。
靠近了断崖,愈发感到崖下山谷中穿梭的夜风,夹着清寒之气袭上来,直灌入阮小幺宽大的衣袍之中。
“你要做什么?”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夏炎在她耳边道:“你可知此处为何叫祭崖?”
阮小幺简直想呼他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给她科普什么奇怪的东西!?
“因为此地是教中供奉祭品之处。”他一字一句道:“给天地山川,需用最好的美食、美酒——和美人。”
她挣扎着扭了扭腰,无济于事。
她前几日偷摸着来过这北山一次,当时只觉地势并不太陡,虽未见到这断崖,但想必山势没有那么难以攀爬。此时那镇北军定然也是从缓坡一面上山,只是不知如今还剩下了哪些残兵败将。
夏炎见她一声不吭只看着山下,轻笑道:“别看了,火光都灭了,再无人来救你。”
“你如此残杀北燕兵士,不怕他们朝廷知道后震怒。再发兵平了你们么!”阮小幺道。
“平了谁?”他反道“这兵士是你们郡守杀的,与我炎明教何干?这些霹雳火炮也是都尉买的,我们可是清清白白。”
阮小幺怒道:“你这般栽赃陷害,就不怕事发后两边都出兵来剿了你们!?”
“即便到那天。你们也见不着了!”他冷冷道。
叶晴湖在一丈之地,向夏炎喊道:“你不是要让我入教么?我答应你!”
火使与水使亲自押了他近前。
夏炎看了他一会,点点头,白色袍袖在夜风吹拂下微微鼓动,“不错,但事已至此,你还是死了的更好。”
叶晴湖毫不意外,双手被两使缚着,视线扫过了阮小幺,又道:“死到临头。可否容我说一句话?”
“你说。”
他微微凑上前,却被那二人执了住,冷冷瞪视,不得再靠近夏炎一步。
夏炎一手抓着阮小幺,见他已无回手之力。便主动上前了一步,微笑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