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木使过了来,向着众人,笑容可掬。
他只看了纪成一眼。便道:“我们果真是有缘分,想必先生是带着这位公子来问药?”
叶晴湖道:“是。”
木使笑了笑,请几人进山。
慧心最先沉不住气,喝道:“你们炎明教鬼鬼祟祟,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姑娘此话,我却是听不懂的。”木使毫不见怒,依旧笑道:“我们治病救人,有何不妥?”
“治病救人?”她哼了一声,“怕不是你在我们当中安插了人手,否则。我们一月前刚过江西,怎会突然有人沾染病疫!?”
木使道:“江西也是有疫病的,虽不如广西郡,但总之是病,姑娘横加罪名,又有何居心?”
慧心吃了个瘪,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阮小幺微微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虽然慧心的话很有道理,但没有确凿证据前,她们怎么也是说不倒这木使的。
阮小幺仍有些犹豫,看着她与颜阿福二人,“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此处还不知要遇上什么事……”
“我不回去!”慧心抢道:“我们同是太医院之人,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绝不会撇下谁独自离开!”
颜阿福也点头。
这厢,叶晴湖已然跟着木使往前去了。
她也顾不上再劝两人,再不走,连自己都要丢了。
阮小幺追上木使,道:“贵教药材到底还剩多少?为何总说不够用,又总不见底?这两日贵教施药之人都已撤出了郡县,莫非是药材不够了?”
木使面上挂着无奈的笑容,道:“姑娘一次不要问那么多问题。这让我从何答起?”
“那你就捡能答的答!”她道。
“我教药材所剩不多,如今只可够教中自用,外头人再是用不得了。这也是为何药堂会不再施药的原因。”他道:“姑娘可满意了?”
所以说来说去,想拿到药材,只能入教。
她又问道:“那入教需要做什么?”
“只是听奉教义,多行良善之事,并没有其他异样。”他笑着道。
阮小幺不吃这一套,接着道:“用不用在身上哪里纹个身什么的?或者每个月定期发些小药丸之类的?”
其他几人异样的视线通通看了过来。
木使却不说话了,笑容似乎有些僵。
“姑娘聪慧,入了我教中,只需在身上纹上教徽便可。”他道。
既然说了,木使也便不再隐瞒,他将右手袖子轻轻卷起,露出了里臂一个不大的火焰形状,似乎是烙铁烫上去所致,“这便是我教教徽。”
阮小幺耸耸肩,不再说话了。
木使依旧带他们穿过许多村落,向上前行礼跪伏之人微笑示意,颇有总理接见某某代表的风范。
村中祥和一如往日,湿热气候中,越族特有的吊脚竹楼也在晌午闷热的气候中安静伫立,蝉声聒噪,使人更添了一层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