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问。倒提醒了他们。
两人对望了一眼。宣明庭疑惑道:“我分明记得,只有一碗三碟,并无什么罐子!”
几人心中刹那间又点破了一片昏暗,那罐子定然是被人带了走!
如此说来,蒙汗药竟是下在那罐水中,很有可能是凶手怕人验出,便连着罐子都带走了。
阮小幺急急忙忙追上了朱氏,连着禁子二人,她们正走到入牢的大门前。
“大姐,我还有个问题忘了问,那饭菜是你亲自做的吗?”她问道。
朱氏点了点头。
“水也是你亲自准备?”
“是,”她答道:“水食皆是由妇人亲手料理,并未劳烦他人。”
“那你准备水食时,可有人来过?”阮小幺道。
朱氏很自然地摇摇头,“家中只我与婆母二人,并无他人来过。”
“那就是说,你婆婆来过喽?”
“这!……”朱氏似乎猜想到了她心中疑虑,即刻便道:“我做饭是在屋后的灶台,从头至尾只我一人,婆母在前屋,怎会来过?”
阮小幺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我知你一心护着你婆母,我并不是怀疑她,但如今这很可能是一起入室杀人案件,若你不说真话,你婆母定然也会有危险!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徐家可就……就绝了!”
朱氏被她吓得大惊失色,连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忙一把抓住她,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我与两位大人正在追查呢!你必须要想起来,当时那灶台有没有人来过、或者……你有没有离开过一时半刻?”她道。
这回朱氏不再隐瞒了,她苦思了许久,犹疑不决道:“当真便无人了!只是……我水食都备好后,回屋穿了袄子,回来看时,正瞧见婆母从屋后出来……但这也无甚要紧啊!”
阮小幺飞快丢下一句“多谢大姐,我明白了!”,便匆匆离开了。
回了另一边,便叫住那两人,道:“我们再去一趟徐家!”
谷阳村近几日闹得鸡飞狗跳,安宁不得。徐家有官差守着、老林子死了人的地儿有官差守着、连从丹徒县进村的小道儿上,也有官差守着,村民都不大敢出门了。
徐母正躺在榻上,叹声叹气,周围的妇人少了几个,但还有三四个在屋里头,与她时不时说上一句。
气氛正凄迷时,那扇破旧的屋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还以为是哪家送了吃的来。结果——又是昨日里见过的那三位大人。
众人如老鼠见了猫似的,不端不正行了个礼便匆匆溜开了,徒留了徐母一人在屋中。
那老妇人一见几人,便没好气道:“你们怎的又来了!”
“我们来告诉您一件好事。”阮小幺道:“官府已批准每月发放抚恤金了。”
“真……真的!?”徐母又惊又喜,也不摆脸色了。
“在您儿子的案子破了之后。”她接道。
徐母又拉下了脸子,简直要轰人了,“那你们快去抓人啊!到我这破屋子来做甚!”
阮小幺看了看旁边的人。
商泽谨道:“那就要看您对我们有多实话实说了。前日朱氏做饭时,你为何要去灶台?”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