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牛弹琴!要不明日换你去?先前见你书房里还有张琴,想必你的造诣也是极高的!”她张口相讽。“我去与副使大人商谈正事去!”
兰莫不理睬她。
阮小幺趴着趴着,困上心头,居然就这么睡下了。
她连日奔波从北燕至南疆,一个来月几乎没怎么睡好过,此时沾着柔软一片衾被,精神气儿过了之后,几乎是倒头就睡,外裳被压得一片褶皱,连鞋也未脱。
兰莫对军旅生活习惯得很。此时依旧神采奕奕,白日里浑木赤对他依旧不大放心,借着游园之机,趁势打探,待得再过两三日。戒心去了之后,恐怕就要真正带他去见些“意气
相投的朋辈”了。
不一会儿,却发现一半儿倒在帐幔里的阮小幺没了声儿,转眼看去,见她早在里头睡得正香,还有细小的呼噜声轻轻传了来。
他禁不住失笑,这丫头倒轻松的很。
兰莫过去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了推她,道:“脱了衣裳睡去里边。”
阮小幺嘟囔了一声,纹丝不动。
他有些不耐烦,拍了拍她的脸颊,细腻滑嫩,带着温暖的燥意。她似乎嫌烦,一转头趴向另一边了。兰莫的手僵在那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指上沾的一片晶亮的液体。
她居然在他手上蹭了口水!
他慢条斯理地脱完外裳,将猫儿似的阮小幺半拎半脱扔到了里间,之前好歹带着无比的嫌意为她脱了鞋。
堂堂北燕大皇子,“初脱”便落在了阮小幺身上,幸亏没人瞧见,否则眼珠子恐怕都要蹦出来。
阮小幺夜间睡得正香,梦见察罕在家中备好了一切,等她回来便成婚,笑得嘴都有些合不拢。转眼间他便到了自己跟前,两人穿着大红的婚服,共拜天地,他一身高大健朗,穿
着火一般鲜红的衣裳,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眼,阮小幺当下便扑了过去,一顿乱啃,好不幸福。
然而事实总是残忍的。
兰莫睡到半夜,便好似被一直八爪鱼牢牢缠在了身上,越勒越紧,反射性地便要从枕下抽出刀来一刀刺死那个敢近他身的女人,猛地想起睡在身边的人是谁,又不由自主放松了
下来。睁开眼,便见阮小幺整个人都缠在自己身上,脑袋埋在他脖颈里,无意识地乱蹭。
他多时未见女色,也未纾解过,这么一蹭之下,立马身体里便窜出了一股无名火,一路向下烧去,下身那物事渐渐又抬了些头,直直顶在阮小幺大腿根。
他挑起她的脸,见她眼眸紧闭,羽睫翘长,面上一层嫣红之色,神情似乎甚是愉悦。
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何好梦,这般高兴。他心思不明地想。
夜间便有月光照了下来,正透过窗隙,漏在屋中,夜深人静,身边睡着这样一个风致的美人,他便也顺其自然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虽说这美人似乎心思不在自个儿身上,但是女人么,总是水性杨花的,若是跟了自己,便不会再去想这想那了。
兰莫先挑开了阮小幺外裳腰下的几根系带,一层层剥了开,便要去解她的中衣,顺带伸手反将她拥在了怀中,眼底一片暗潮汹涌,正要在她面上吻下去时,忽而觉颈间一疼,下
意识便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阮小幺正啃得香,冷不防被大力一推,整个人滚了几圈,背脊重重磕到了里头的墙壁之上,霎时间疼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间醒了过来。
一睁眼,见兰莫正面色发青,冷冷地盯着她。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眼前才有些清明,捂着背后颈椎怒道:“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