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这刀叫做‘死神镰刀’,吹毛断发。”平墨说,“我一直更喜欢冷兵器,知道为什么吗?”
黝黑男人显然听过‘死神镰刀’的大名,被凶器抵住要害部位,一动不敢动。
平墨便自问自答:“因为操控感强,我还不会写字的时候就学会用刀了,这刀在我手里,比亲儿子还听话些……手稳是最重要的,我能剥了你的皮,不伤你一毫米肌肉,信吗?”
男人这时候已经意识到,平墨丢枪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一开始就打算换一件更趁手、更适合威胁他的武器。
“平教官,其实我家先生对你没有恶意,你大可不必这样。”
平墨:“他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我认识他?他是什么人?”
“应该是认识的,他一直把您称为……‘妻子’——唔!!”
一丝鲜血顺着男人脖颈蜿蜒而下,平墨才稍稍松开战术短刀,“好好说话。”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下,男人咬牙道:“这是他的原话,我没有骗你,他究竟是什么人,准备了什么惊喜,你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家规森严,现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敢说。”
“好,有点骨气。”平墨说,“不愧是白洞的人,比鬼耳那种投机倒把的小散户硬气。”
黝黑男人:“!!!”
“你怎么……你为什么说我是白洞的人?”
平墨不答反问:“这么说我猜对了,鬼耳是你们杀的吗?”
“……”
黝黑男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平墨;“好,不为难你,我来问一个你一定知道答案的问题,‘目的地’有多少埋伏?”
“……十二人。”
“这次怎么这么痛快?”
“先生说过,万一你问了,可以如实相告。你……还会去吗?”
平墨将‘死神镰刀’贴着他脖子上的肉转了一圈,冰凉的触感令那男人一动不敢动,然而就像平教官所说,他的手极稳,即便刀锋贴着肉迅速滑过,也没有伤及他一根毫毛。
男人却已经冷汗涔涔,并彻底放弃了偷袭反抗的想法。
高手往往在细节处见真章,若论单打独斗,他根本不是这个兽人的对手。
“走。”
在那黝黑男人的带领下,两人径直往东南方向而去,一直走直线,像没有尽头,就在平墨怀疑他们已经快接近圆形电子防护网边界时,却忽然冲出来一伙荷枪实弹、迷彩伪装涂满脸的袭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