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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你说，你离开的时候，顾盼还是活着的？&rdo;

&ldo;是的，还活着。&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顾盼公寓的？&rdo;

&ldo;大概是凌晨两点二十多吧，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rdo;

&ldo;从顾盼那儿到医院应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更何况你当时应该开着车吧。&rdo;听宋子煜到医院的时间，郑斌抓住疑点提问。

&ldo;平时是不用，但是那天有点被顾盼的所作所为吓到了，精神有点恍惚，所以开的也慢了。&rdo;

&ldo;你看到顾盼放毒|药的茶杯了吗？&rdo;

&ldo;看到了，放在客厅的桌上，但是有四个，我不知道她放在哪一个里。&rdo;

&ldo;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走出顾盼公寓的时候，她真的还是活着吗？&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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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三间审讯室的赵泽和陆衡相顾无言，一起爬上了警局的天台，郑斌把背靠在身后的铁丝网上，看着赵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ldo;怎么，案子破了，你不开心吗？你不是老说这是你的第一个案子，一定要认真对待么。&rdo;

&ldo;郑队，你说杀了人的人内心会难过吗？&rdo;

回答他的只有还在下着雨的天空，任由雨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extra01

二〇一〇年五月十日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起，晒得人两眼发晕，可篮球场那儿依旧散发着旺盛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记漂亮的三分球绝杀成功晋级，激起了场边拉拉队的热烈欢呼，投球的少年故作潇洒的甩甩头，抬头看见旁边教学楼三楼的窗边站着一直看着比赛的少女，傻傻地笑了，刚想挥手打招呼却被队友勾着肩膀拉去拍照，再回头遥望，发现少女已不见了踪影。

而那厢的少女看到少年被拉走也就离开窗边，随意挑了一张课桌在旁边坐下，拿出信纸和铅笔，思索良久，动笔写了起来。

陆衡：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学校，离开你了，很抱歉，也请原谅我没有勇气当面和你说再见。

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下着大雨，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我一个人狼狈地拖着箱子拿着已经被打湿的地图在校园里寻找宿舍楼，然后你就出现了，把伞撑在我的面前为我挡风遮雨。你可能不知道，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脑海里自动冒出了一句话：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