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玩不起。
薛榅到了市一院,直奔目的地——妇科。
看到毕然一个人正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明明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凭什么她还独自伤神起来了?
想起这场持续不到5个小时就结束了的恋爱关系,薛榅烦躁地解开了西装扣子,松了松领带。
他长腿阔步过去,满脸不愉、怒意明显,质问她,“不是说信我?”
毕然懵懵懂懂抬起头来,不明所以。
一个相貌出众、西装笔挺的商务男士在节后第一个工作日出现在妇科,还是挺引人遐想的。
周围打量的目光让薛榅有些不自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来妇科。
他的三十岁才不过开启了两天,却已经遭遇了各种各样的第一次。
第一次骑女士电动车。
第一次来妇科找女人。
第一次……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缓声道:“出来。”
拐过玻璃门,就是安全出口,毕然刚一站定,就被薛榅倾身一压,压在楼梯口的白墙上。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壁咚,毕然心跳漏了几拍,面上也悄悄升了温,好像还挺刺|激?
只是他眸中又恢复了冷意,像是在克制着恼火,他低声嘶吼道:“主动的是你,翻脸的也是你。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我的尊严可以随意践踏?”
“不是。”
薛榅双眼有些红,有些激动,有些失控。他从来没被人耍过,更没被女人耍过。他斥道:“你说你相信我,转身就来医院看妇科,你把我当什么了?滥|交成瘾?还是精虫上脑?”
“我……我不是。”
她刚想要解释,温软的唇就被他堵上。舌尖撬开牙关,她的口腔里被浓烈的男性气息填满。他咬了她,随后是更强势的深吻,肆意掠夺,胡作非为。
他的吻不像昨晚那般温柔,霸道而警告意味十足,甚至带了点浓烈的占有欲。
毕然的意识开始涣散,开始沉溺,她回应他,嘶咬的、放肆的不管不顾。
忘了周围的存在。
……
直到——
一声“然然”,在耳边响起。
毕然一把推开他,慌乱地擦了擦嘴。
俞淑芬被这场面给怔住了,“我这……你们这……”
毕然低头叫了声,“妈。”
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跟男人接吻更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