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官你没听过吗,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程意绵凑近他,生理期跟一个男生讲有些不好意思,“我来例假了,不能跑步。”
陆聿北严肃起来像个秉公执法的法官,说出口的话依旧不讨喜:
“例假而已,你也太娇气了。我们家族的女性,从不会用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躺在家休息。我小时候高烧三十九度,照样做十套模拟卷子。”
程意绵嘴角抽搐,没忍住夸了句:
“你这种铁打的身子,阎王爷来了也不敢收。”
“你说什么,大点声。”
肚子钻心的痛折磨着她也就罢了,又遇到这么一位不懂照顾女同学的冷血学长,她的好脾气已经被磨光了。
破罐子破摔,她嘶吼着宣泄军训期间受的气:
“陆聿北,你不是人!”
操场上百号学生听到争吵声,齐刷刷看过来,纷纷询问:
“怎么了怎么了?”
“又是行政三班的程意绵。”
“这次是罚站还是跑步。”
“不清楚耶。”
“军训好累好难熬,就靠这口续命了,太好了,又有热闹看咯。”
后来,程意绵没有逃过惩罚,绕着操场刚跑一圈,整个人头晕目眩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传十,十传百。
正是军训那十五天,和陆聿北对着刚的事迹一度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探讨话题。
想起自己费尽心思养回来的肤色,程意绵竖起三根指头,咬牙切齿道:
“你知不知道军训十五天,我晒黑了三个度!”
陆聿北神情寡淡:“嗯,现在知道了。”
无情!冷漠!不会怜香惜玉!
程意绵好奇:“陆学长,你谈过恋爱吗?”
陆聿北瞳孔的颜色因为她这句话变得浓郁,答案底气十足,“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吗?”
陆聿北看过来,这个问题似乎很难,他迟了几秒,才说:
“没有
铱驊
。”
‘没有’和‘目前还没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原来是因为从没有喜欢过人,他待人的态度才如此冷漠疏离。
程意绵心情好转,暗戳戳笑他:“有人追却没谈过恋爱,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哇哦。”
逃不开的两种定律,她为最后一条兴奋、沸腾。
那种语气词,陆聿北听懂了她是在讽刺自己,沉着声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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