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去到主楼客厅和杜廷海汇合之后,才得到答案:兔子山的山贼攻城。
据说一切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打得苏家措手不及,谁都不知道兔子山那群山贼什么时候拥有了能与苏家相抗衡的大批量军|火,更没想到的是苏家竟然落了下风。
一整晚的枪炮声。
这种情况没人还能安稳睡大觉,杜允慈、杜廷海和蒋江樵及仆役们全守在客厅里,杜家的护院取消了轮班,统统装备上武器,严防死守住杜府。
家中的电话也一整晚没消停,不是别人打进来和杜廷海互通消息,就是杜廷海打出去了解实时战况。
天快亮的时候,杜允慈困得眼皮几乎睁不开,蒋江樵问她要不要由映红和大壮陪着回小楼,杜允慈勉力抬眼想回答他不用,意外发现福伯将阿远和容妈送来了。
困意瞬间烟消云散,一时之间杜允慈也来不及控制住敌意,质问意味十分浓:“他怎么又——”
“允慈,”杜廷海用眼神提醒她注意情绪,和颜悦色与她解释,“现在外面情况这么乱,阿远和容妈根本不安全,你向来心善,肯定也不会忍心。”
高帽直接给她戴上了,杜允慈倒想说:不,她忍心,她的心善才不愿意放在阿远身上!
可她的理智又回来了,提醒她不能惹父亲生气,不能因为阿远和父亲坏了父女情。以大局为重……杜允慈选择了沉默。
杜廷海对她的表现充满赞许。
少时后厨做了早饭。因为特殊情况没有人送菜,只能现用储备食材,所以菜品不若平时丰盛,尤其少了几样杜允慈喜欢的东西,杜允慈愈发没胃口。
蒋江樵再次征询杜允慈要不要先回小楼休息?如果她害怕的话,他可以和大壮一样在一楼为她守着。
杜允慈倒是有点想笑:“你肩膀还没活络,又想逞能?”
蒋江樵唇边弧度轻浅:“我知道我不自量力。”
可都是为了她——杜允慈在心里一笔一笔地记着,虽然他只有十分的力,远不及别人的一百分,但他总将这十分全部用在她身上。
杜允慈到底还是没回小楼。即便再讨厌见到阿远。
这种时候全家人呆在一起才更踏实。
她羡慕蒋江樵:“先生是怎么做到心里再害怕也能不表现出来的?”
外面可是在打战啊,不是普通的打架。
相处这么久了,她就没见过他有过强烈的情绪和大的波动。他的性格如此吧,这并不难判断,但她内心深处仍旧保留对他的一点琢磨:他是不是还存在其他为她所不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