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会动了,呈痛苦状,嘴里和鼻子溢出了鲜红的血。
眼睛瞪得溜溜圆,倒映着蓝天和几缕白云。
死有,冤屈。
“敖拜!敖拜!”无鸢腿一软,双膝就跪在了地面。
在太阳底下炙烤已久的光滑的大理石,就像刚从火里取出的炭火一样,她双膝跪在上面,白腻的皮肤仿佛“滋”了声烧了起来。
可是她觉得一点也不痛。
面上干枯枯的,眼泪刚留下来,马上烤成一层薄薄的盐渍。
她双手全是血,不知疲倦地上下做着心肺复苏的动作。
可是敖拜躺在那里,除了身下那滩血越烤越干,一动不动。
“啊敖拜!你别睡!──你别睡!醒来!”
“你!给我报警!打120啊!”
“打120!”她双目猩红,情绪逼近奔溃地命令蹲在地下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抖抖手掏出手机:“喂……喂……120吗?死……死……人了……”
“是心脏破损!他的心脏被捅穿了……”无鸢朝电话吼道。
只见周围的一切成了滚烫汹涌的热浪。
四面八方地朝每个人汹涌而来。
顾经年带人赶过来的时候,敖拜已经死透了,而无鸢伏在他身上,孜孜不倦地重复着上下同一个动作。
急救医生上前,探探脉搏。摇摇头。
生命的各项指标全消失了。
“小鸢……松手吧,让他去吧……他已经走了。”他暗哑着嗓子,把她拉上来。
无鸢缓慢站了起来。
望着他脸的瞳孔染了层悲恸的猩红。
她什么也没说。
木木地站着。
身后大批刑警立即有秩序疏散了人群,迅速封锁现场。
顾经年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无鸢却反问他:“你又怎么在这里?”
“我……”他眼光闪烁了下。
“我接到有人报案。你呢?”
她盯着他的眼,轻轻道:“是吗?”
人潮汹涌,他大手抓住她的,答非所问,大喝道:“莫白!过来!跑步!”
“尸体要立即运回去。走,我送你!”他把对莫白的命令用在她身上。
几人用跑的,上了顾经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