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阁的三位阁主都在,个个面色凝重。
钟离领着李长天来到此处,拿来一把剑鞘递给李长天:“李大人,你看看,这可是燕大人的剑鞘?”
李长天拿过剑鞘,端详一会,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是在锦瑟坊街道的地上发现的,剑鞘的旁边还有血迹。”钟离说。
“血迹?”李长天看着乱七八糟的厢房,脸色变得有些差,他蹲下身,开始搜查起房间,试着寻找线索。
风阁阁主沉不住气了,急急开口,指着李长天,厉声问责:“你和昨日那名公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俩拿了信物见坊主后,坊主就出事了?!”
“风姐莫急,两位公子是朝廷大理寺的人,并无歹心恶意,我敢保证。”钟离连忙解释,字字都在袒护李长天。
“朝廷之人,与我们并非一路人。”花阁阁主说着,语气冰冷。
“两位姐姐。”雪阁阁主柔声道,“这两位公子我们信不过,阿离我们还信不过吗?”
花阁阁主和风阁阁主皆沉默下来。
忽然,有姑娘急急地从楼下小跑上来,喊了四位阁主的名,然后递上一封信。
四人看了信,面面相觑,随后陆续离去,厢房内顿时只剩下钟离和李长天两人。
李长天正半蹲在地上细细检查着每处,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房内只剩钟离一人了,不禁困惑地问:“嗯?另外三位阁主呢?”
钟离轻声道:“刚才坊主托人送信来,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寻她,锦瑟坊暂由四位阁主接手,一切照旧。”
“她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或者燕殊在哪?!”李长天连忙追问
钟离摇了摇头。
李长天顿时满脸失望。
他叹了口气,惶惶无措地低下头,忽然注意到翻倒的青玉茶几旁的地毯上,躺着一块云纹金箔,那金箔在白灰交织的地毯上,显得极其突兀。
李长天觉得这块云纹金箔极其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金箔,哪知这么一躬身,竟扯到了腹部的伤,疼得他一阵哆嗦,直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眼花,直接摔到在地。
“李大人?”钟离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扶他。
李长天站不起来,双眼发黑。
“李大人,你没事吧?你怎么了?”钟离慌张地问。
“没事。”李长天摆摆手,“我就是……”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说。
“饿了。”
钟离:“……”
李长天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饿了整整一天,还身负重伤,这换谁都撑不住。
好在锦瑟坊既然是白帝城第一歌舞坊,自然就不差山珍海味。
钟离搀扶着李长天回到自己的厢房,唤人送了一桌美味佳肴来,一一摆在李长天面前。
李长天垂涎欲滴,饿得两眼放绿光,嘴里偏偏还要说:“可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