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司君目眦尽裂。
“别过来!”夏渝州低喝,阻止两人靠近。鞋拔子在空中换手,从侧面穿针似的插进狗嘴里,用力一撬,但听得“咔嚓”一声。
狗嘴松开,鞋拔子也断了。夏渝州垂下手臂,原地不动,冷眼看着那疯狗。
比熊身上的毛已经尽数打湿,嘴里的口水混合着夏渝州的血,双眼赤红,低低咆哮,宛如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身后的大妈已经吓傻了,呆愣半晌颤颤巍巍喊:“波比?你怎么了?”
听到主人唤它的名字,小狗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后继续咆哮。
夏渝州伸出三根手指。
“三。”狗迟疑地后退。
“二。”狗的咆哮声消失。
“一。”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狗突然大张着嘴倒地打滚。
拦住再次试图靠近的大妈,夏渝州倒吸一口凉气:“嘶——它已经是个疯狗了,别过去。”
经历过狂灾的人,都知道远离疯狗,即便那是自己最亲近的小宠物。大妈终于找回了理智,推着夏渝州和司君快速进屋,反手关上了门。趴在猫眼上,哭着看外面抽搐发疯的狗,抖抖索索地拨打报警电话。
司君面色铁青地拿出医药箱,端着夏渝州受伤的手臂查看,轻轻地吸气。
白皙的手臂上,被咬出两个血窟窿。粘腻的口水混合着鲜血,在空气中迅速变成了焦黑色,蛛网状爬满了小臂。夏渝州觉得沾染到的皮像是被腐蚀了一般,疼得他整条手臂连同指尖都开始哆嗦。
司君拿出医用酒精棉,稳而快地擦去那些黑色物质。
擦掉的瞬间,疼痛感就减轻了,夏渝州笑道:“这玩意儿还挺蜇人,肯定是强酸。”
司君瞪他,咬牙低声骂他:“你不要命了,拿胳膊去挡。”
“没事,”夏渝州混不在意,“我又不怕疯狗……嗷!”
话没说完,司君拿生理盐水对着血洞冲洗,疼得他直接叫出声。
大妈哭着走过来:“小伙子,刚才谢谢你啊。你这……这可怎么办?”被疯狗咬伤,十有八九是要得狂犬病的,得了病的100救不回来。
“哎,别哭别哭,”夏渝州哆嗦着解释,“我在国外打过特种疫苗,死不了的。不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属于国家机密。”
大妈听得一愣一愣的。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区物业率先赶了上来,拿铁丝网扣住了倒地不起的小疯狗,并拍响了入户门。
大妈也顾不得他俩了,开门冲出去看自己的狗。不得不说,狼人的生命力真的旺盛,这狗竟然还活着。虽然嘴角溃烂,依旧坚强地试图咬人,上牙把铁丝网刮擦得嘎吱作响。
不多时警察也来了,要把疯狗直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