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艾到这时候忽然又打了退堂鼓:“呃,还是算了吧,我说笑的。毕竟你可已为人妻啊。”
“啊,是吗?那就算了。”托托说。
她刚摆出要收手的模样,却在元嘉艾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忽然重新抬手。
托托一手刀向元嘉艾劈了过去。看着少年郎在眼前摇了两下栽倒,她真心实意地双手并拢,学着前些日子在寺庙里学的模样,忏悔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抬头朝小斋子招手:“来!你!亲他一口!”
小斋子指着自己,难以置信:“我?!”
“趁着他还有点意识,快!”托托满脸嫌麻烦的表情,快速招手说,“快点啊!”
于是小斋子献出了他的初吻。在元嘉艾好不容易醒来以后,托托用扇子盖着脸说:“亲也亲过了,元小英雄,就麻烦你了。”
元嘉艾大吃一惊,搜刮一番记忆,好像自己的确和谁亲过了。一时间,他对纪直的愧疚感充满了头脑,然而其中又夹杂着点滴终于亲到了托托的幸福感。
元嘉艾几乎要被这种复杂的心情吞没,他的良心饱受折磨。
之后,他便在瀑布下修行整整三天。
而托托则在扇子背后笑到几近呕吐。
小斋子对着手指说:“会、会不会不太好呢?”
托托伸出一只手指在他面前左右摆了摆:“不用担心。你总不可能真让我去亲他吧?”
“也是。”到底小斋子是说不过托托的,只能面颊通红地点头。
为了能够在纪直的眼皮子底下跟去贾州,托托也费了好些心思。不过天随人愿,她的金蝉脱壳还是顺利的。
忒邻这一次也跟去了。对于故乡,她的心情恐怕比托托要复杂的多。
忒邻不是孤儿。她的额娘早逝,但阿玛还在,从前是在部落里帮着伐木的匠人,现下倒不知如何了。
坐在马车里,托托不由得伸出手去握住她。
“我答应你。若是有机会,”托托说,“咱们一定去见一趟你阿玛。”
忒邻苦笑,又把手抽出来,重新撑着下颌道:“不。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部落与鞑靼苦战,单于广征貌美女子,要送过去做奸细。我阿玛可是问都不问我便替我报了名的。”
托托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闭了嘴。
她们被藏在马车里,等到了贾州,计划由元嘉艾的亲信送去客栈单独住下。然而托托听到这个安排,却驳回道:“我想跟去前线。”
元嘉艾蹙眉,道:“你疯了?托托,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纪公公定会把我五马分尸不可。”
“我不用跟那么紧的,只消你们动身时带上我。我提前一日到你们那里便可。”托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