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看着外面阳光正好,又将充电宝丢在桌子上慢慢的晒着太阳,自己取了饭菜在小厅吃着。
吃完了又看了看这个月府中的账本。
最后又打发鞘儿去宁长秀那里看看进度。
这么来来回回的,等到日暮时分,这充电宝才将将满了两个指示灯。
柳清放下账本,神色莫名。
就在她去姑子庙的时候,何氏支取了百余两银子,并且打发了十几个家仆。
正在想着,有个小厮在外面道:“老爷回来了,要见大小姐。”
柳清有些意外,但她自病愈回来确实也未见过柳石宜。于是跟着小厮去了书房。
柳石宜也未说什么。关心了几句就将库房的钥匙要过来,要让柳清在家中多学学女工插花刺绣什么的。说是为了及荆之后许配人家做准备。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柳清答应了。
很痛快的将账本钥匙交了出来。
这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宅。
不出柳清所料,当天晚上,方姨娘就请了柳石宜到她房中。
没过一刻,就有婆子看到柳石宜一脸铁青的甩袖从方姨娘的院子出来去了何氏房中。
柳石宜遣散了屋内伺候的两个丫鬟。
怒气冲冲的坐在榻上,任由着何氏小心翼翼陪坐在一旁。
喝了一口茶水才缓过来。
“真是气死我了!方氏那个眼皮子浅的,尽想着怎么补贴娘家。你知道她方才跟我说什么?她说她有个侄儿,文才不错有望功名,想接他过来住几天。我说送点银子算了。她这才支支吾吾说她那好侄儿看上了柳清。混账!柳清也是你能肖想的!”柳石宜边说边恨恨:“若不是我一时喝醉说漏了嘴,清儿不是柳家人的秘密她怎会知道?竟然劝我将柳清早点打发出去。混账!我这么些年的养育难道白养了?她一个破落户能拿出什么聘礼?就算要打发还能轮到她那莫名其妙的侄儿?”
何氏赶紧劝:“老爷别激动啊,最近生意上的事,已经够操心了。这个时候可别管这些妇道人家的小心思了。凡事都有妾身替您看着呢。”
柳石宜一把握住何氏的手:“拖不下去了。今年时运不待我啊!看来我们要早点搬离此地,柳清这孩子得早点送回去!”
何氏一听这话,就知道柳石宜还瞒了些重要的事。
何氏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一个忍字。
此刻她也不多说,只温柔小意的替柳石宜松着筋骨。“老爷,可是柳清这孩子的亲生父母找来了?”
柳石宜望着何氏叹了口气。要不怎么是发妻,心有灵犀。
“你要向我发誓,这个秘密绝不向任何人透漏。要像我一般守了这么多年。”柳石宜望着发妻温和的眼角,下定了决心。
何氏自然好奇,当下发了毒誓。
柳石宜这才道:“清儿这孩子,不是个普通人。你当这些年我处处惯着她是为了那般?我是拿人手短,不敢亏待了这孩子。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考个功名老老实实做个读书人。做什么生意?这些年,为夫基本上年年都是亏损,从无盈利。家中花用考的都是抚养清儿的人每年给送来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