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许戈来到福利院,她再也无法在那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的话,恐怕会把她丑陋的一面激发出来。
在许戈看来,连翘的脚受伤和她把头发剪短的原理一样。
这是许戈来到福利院的第三天。
在过去两天里,许戈听到了不少对1942有利的消息,最值得庆幸的一条是1942被美政府从之前的有可能对美国土发动恐怖袭击的组织名单拿到待观察名单中。
此时此刻,找到福利院来的两个女人一副“你得跟我回去否则我无法和厉先生交代”的模样。
看一眼天色,很快天就暗了,许戈可没想留下这两个女人在这里过夜的打算,最近福利院资金吃紧。
表现出很无奈模样,许戈说着:“你们和厉先生说,我今晚有任务,等我完成这个任务后,我会考虑具体要什么时间回去这个问题。”
话锋一转:“如果你们还要坚持的话,我就报警了,到时候我会告诉警察们我压根不认识你们。”
终于,那两个人走了。
刚刚那些话许戈可没有在撒谎。
因为最近福利院资金短缺的问题她接了一档私活,一名匈牙利收藏家出十万欧让她从一名奥地利收藏家家里偷出一把十七世纪的小提琴。
这也是许戈2014接的第一单活,近阶段光顾和厉列侬折腾了,她个人出现了财政赤字,针对这个问题昨晚她打电话给1942的人事部,就希望能接到更多活。
“阿曼达,不要忘了,你现在护照还放在这里。”这是来自于人事部最高官员给予的回答。
没事,在短时间里弄出新护照来许戈还是有办法的,只要不出人那些安保严密的国际大机场她的假护照绝对可以蒙混过关。
当晚,许戈拿着假护照大摇大摆入境奥地利,和她一起入境奥地利的还有闲着没事干、想赚点零用钱花的方为其。
许戈有几次和方为其合作过,方为其每年都会应邀参加“白袍大会”,类似于安全死角、破译保险箱密码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而且方为其比别的黑客价码便宜得多。
黎明时分,匈牙利收藏家要的小提琴被放进许戈的背包里。
临近中午时间,在布拉格一家私人会所里,匈牙利收藏家委托的代理人把十万欧元的支票交到许戈手里。
拿着支票许戈坐上了方为其的车,从进入会所到离开会所为时不过十分钟左右。
回程的路上,熬不住困意,和方为其打了一声招呼许戈就在副驾驶座位上呼呼大睡。
睡意正浓。
“许戈。”
“别吵。”嘟囔着。
“许戈。”
“干什么——”许戈有起床气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谁打扰她的睡眠谁就是敌人,眼睛都懒得睁开,狠狠隔开那落在自己头上手。
“许戈!”
皱眉,为了叫醒她,方为其都模仿起阿特叫她了,不对,方为其不认识厉列侬,这么说来——
“许戈——”
从头发处传来一阵麻痛,这是有人在揪她头发呢?也只有厉列侬才会做出这么粗鲁且倒胃口的事情。
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福利院的车库顶棚,第二时间,站在车外冷着一张脸的厉列侬,第三时间,表情略带尴尬的方为其。
顺着方为其的目光,第四时间许戈在方为其的腿上看到大块的湿意,下意识间摸了摸自己嘴角。
很显然,方为其腿上的大块湿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来自于她的口水,也就是说这之前她是趴在方为其腿上睡大觉了。
太丢脸了,迅速抽出纸巾,一边道歉纸巾就往着方为其腿上的口水印——
触都没触到,拿着纸巾的手被两只手硬生生拦截,那拽住她手的两支手来自于不同的主人。
这两只手的主人中厉列侬用的劲比方为其肯定要大上一倍。
“放手。”许戈冷冷的对着厉列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