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监护室。”
何遇眼睛睁大了些:“没死?”
陈薇猛一皱眉,哪怕何遇声音够低,她还是下意识转头看了眼门口,低声急道:“你这问的什么问题,一嘴失望的语气,这让警察听到还得了。”
“无所谓,”何遇说,“前后都逃不过牢狱之灾了,就是可惜。”
可惜都撞成这样了,余一洋居然都没死成,不过重症监护室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后面的事谁说的准呢,说不定他熬不过去,没两天又挂了呢。
哪怕没挂成,最后安安稳稳的出了院,他也要好好重新掂量掂量两人的关系了,放个这样的定时炸弹在身边,是个人都容易吓晕过去。
陈薇说:“你这是很早就有的计划?太冲动了,想什么办法不好,居然想着去寻死,你真是疯了。”
随便疯不疯,余一洋已经把她仅有的一点耐心和情义都给耗尽了,当死亡要比活着来的痛快的时候,她就是会选择前者。
陈薇又说:“你要是万一真有个什么事,你想过你妈没有,她还在那边躺着呢!”
“我已经给她交了一大笔钱,足够撑到底的。”
陈薇沉默下来。
医院里不能没人,陈薇回去把孩子交付给父母,全部安排好之后,重新赶回来,何遇身边除了她,也没有其他要好的朋友,陈薇当仁不让的扛着照顾她的责任。
几天后,何遇的情况稍微好了些,而余一洋的伤势依旧没有起色,只能选择转院。
这消息是从鲁成洲那听来的,他中间有过来一趟,何遇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鲁成洲没有问何遇其他问题,现下闹到这个地步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不管怎么样了,何遇的某些目的终归是达成了,余家是绝对不可能再接受她的。
哪怕过后余一洋脑子还不清爽,余建中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任着的了。
鲁成洲走的时候看了陈薇一眼,陈薇没搭理他,自那次事件之后,她跟这人就没再联系过。
鲁成洲倒是找过她许多次,陈薇态度平平,界限划分的非常明显,久而久之,鲁成洲也就识相的没再打扰她。
“对了,”陈薇突然想起什么,“我昨天发现段孟的那家新店也关掉了。”
何遇愣了下,她靠坐在床头,手腕上依旧缠着厚厚的纱布,手指至今都非常僵硬。
“现在没了余一洋,你们还有继续的可能吗?”陈薇这么问。
这个问题都让何遇有点想笑了,她说:“太天真,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段孟在之前已经把能做的都做完了,得到那样的答复之后,怎么可能还抱有想法。”
陈薇:“那不是有苦衷的嘛,彼此心里都明白吧。”
“不一样,”何遇摇头,“苦衷是有,但有时候也不能成为辜负别人的借口,也没理由去要求别人理解。”
“那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