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可男女有别还是叫徐妙言迟疑了,久久没有动作。
谢玴取下短刀放到一边,准备解腰带。可察觉身后的女子没有任何动作,便眉头一拧:“愣着干什么!想让我帮你换吗?”
徐妙言瞧着谢玴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迟疑,转身便到角落里换衣裳。
她硬着头皮终于解开了衣带,准备将短袄脱下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对身后的人提醒了一句:“……你可不要回头。”
虽然徐妙言也不认为谢玴是什么好色的狂徒,可提醒一句总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接着她就听见谢玴不屑轻嗤:“你当我是什么人。”
徐妙言再无他话。
若是知道会这么快就遇上谢玴,昨日就好好的问一问程复,有关谢玴的事情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因为浑不了解,没法好好的把握分寸。
地窖也只是比外面暖和一点点,徐妙言素来怕冷,脱去衣裳之后就不敢再有什么停顿,准备穿上中衣。可她刚弯腰拿起衣裳,就看到旁边有两只手掌那么大的耗子正慢慢嗅着她刚才没啃光的烧鹅腿,一前一后的爬来。
徐妙言登时被吓了一激灵,衣裳也顾不得穿了,惊叫着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刚换好中衣的谢玴听到她叫,回头便看到她因为惊慌后退绊住了自己的脚,身子向后倾就要跌倒下去。不过谢玴眼疾手快,眼看着她快摔在地上的时候,他已经错身来到她身边接住了她。
徐妙言眼前一花,就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臂弯里,而她的嘴同时也被接住她的人实实捂住。抬眼,便见谢玴沉着一张脸,冷声斥她:“喊什么?!你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里有人?!”
徐妙言睁大着一双眼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嘴被他捂着,发不出半点声响来。
谢玴刚才突然听她惊叫,想的只是怕她动静太大会引来外面的人,并未顾及其他也未作任何他想。可他跟她离的实在是太近,少女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他鼻间的清香根本不容得他去忽略。
徐妙言身上那股子淡雅好闻的清香叫谢玴下意识垂眸。才发现她此刻光着上身,身上只着了一件胭脂色的肚兜,细细的肚兜带子挂在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仿佛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扯断,秀巧的玉指攥着中衣遮挡住了胸前,可即便如此,他从她腋下横过的手掌隔着那层薄薄的料子还是不经意的触碰到了那柔软的边界。
软玉在怀,谢玴愣了愣神,才意识到了什么。
徐妙言根本没注意谢玴的手到底碰到了她哪里。她平时也不是有多怕耗子,只是这耗子实在是太大了,出现的又很突然,又离她离的近,所以她才会被吓得惊慌失措。当谢玴捂住她的嘴低斥她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惊动外面的人。
只是,当看到谢玴捂着她的嘴还一动不动的瞪着她的时候,徐妙言又觉得,跟外面的人相比,或许还是眼前这位危险的多。
——他这么盯着自己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直接捂死她吧?
不过须臾,谢玴就松开了她,将她拽了起来一把扶稳,动作粗鲁,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