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杜允慈嗔骂,然后指着花园里理应不该出现的盛放中的玫瑰花问,“不是早该谢了吗?你如何办到的?”
蒋江樵问:“漂亮吗?”
杜允慈点头:“嗯,漂亮。”
蒋江樵:“那便只管欣赏,不用在意如何办到的。”
日薄西山,夕阳余晖倾泻,无限美好。
杜允慈满眼是玫瑰的火红和太阳的碎金。
蒋江樵带着秋意之微凉的唇腻在她的耳后,细细磨着她,一点一点的痒渗进她的骨子里去,杜允慈歪侧着头,眼里逐渐氤氲朦胧的水汽,软着声让他别继续,会被人瞧见,却还是没能阻止蒋江樵的唇舌往她脖子里钻。
“钰姑。”
“嗯?”杜允慈的声音挟裹媚意的喘息。
“头发留长些吧。”蒋江樵的脸庞逆着夕阳的光,“想让我们钰姑看起来多一点。”
从闺房出来,下来一楼,杜允慈才看到映红。
映红两颊飞着红霞低垂头提醒:“小姐,姑爷,老爷在餐厅等着你们一起吃饭。”
杜允慈猜她肯定等了有一会儿:“以后直接喊我,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映红嘴上虽应承着好,但头皮迄今还在凉飕飕地发麻。
她和大壮都是确认杜允慈带着杜廷海平安归府才回来杜家的,先到管家那儿做了复工登记,正巧管家说要开放了,她兴冲冲跑来小楼,在楼下时便看到杜允慈和蒋江樵在露台上搂一块亲热。杜允慈是背对着人仰面往后依靠露台的,而正面对着楼下的蒋江樵原本火热的视线在发现她之后第一时间变成冷冰冰的雪锥子越过杜允慈的耳畔落下到她身上,他一句话没讲,可那一刻映红接收到的信息是,若敢中断他们,她的性命堪忧。
餐厅里却并不见杜廷海。
管家告知,杜廷海见她还没来,先去祠堂拜祖先了。
而这会儿,杜廷海已经拜完祖先,正在给杜允慈母亲的牌位上香。
杜允慈进门来,也上香。
杜廷海的目光先是停在杜允慈的颈侧。
虽然她的衣服时立领,但她耳后蔓延开来的绯红根本挡不住。
随即杜廷海的眸子掠向亦步亦趋跟随杜允慈上香的蒋江樵。
蒋江樵冷冷淡淡目不斜视,拿杜廷海当空气,至杜允慈插完香转过头来,蒋江樵的面部线条方才变得柔和,也把香插上。
杜允慈别别扭扭地介绍:“姆妈,他是蒋……蒋望卿。”
蒋江樵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扣住杜允慈的一只手,扬唇笑着朝牌位深深鞠了躬:“小婿见过岳母,以后钰姑就交给我了,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