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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弗朗茨&iddot;阿尔伯列席特&iddot;佩德拉于1974年去世。他死得心满意足。他的一生历经沉浮‐‐他曾经经历了他的国家历史上最不光彩的一段时期‐‐但他得以幸存并最终幸福地辞世。

他猜到了那些铀的下落。早在1969年的一天，他的公司曾经接到了一张由帕帕郭泊鲁斯签署的二百万美元的支票，并附有一段萨维尔船运公司的声明：&ldo;为失去的货物而付。次日，一名以色列军队的代表来访，带来了海运第一批物资清账的付款。&rdo;那名军人离开时说了下面这番话：&ldo;至于你丢失的货物，如果你不再进一步追问的话，我们将十分高兴。&rdo;

佩德拉当时就恍然大悟了。&ldo;可要是欧洲原子能共同体追问起我来呢?&rdo;

&ldo;告诉他们实情。&rdo;那人说，&ldo;货物丢失了，在你想弄清发生的情况时，你发现萨维尔船运公司已经关张。&rdo;

&ldo;他们停业了?&rdo;

&ldo;是的。&rdo;

佩德拉就这样对欧洲原子能共同体讲了。他们派调查员来见他，他反复这样说着，那番话即使不是真情的全部，却完全属实。他对调查员说：&ldo;我估计不久就会对此舆论大哗了。&rdo;

&ldo;我怀疑。&rdo;调查员告诉他，&ldo;这事反应对我们不利。我认为，我们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除非我们得到了更多的信息。&rdo;

他们当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至少没有在佩德拉的有生之年。

1974年希伯来人赎罪日那天，苏莎&iddot;狄克斯坦生下了小孩。

依照该农庄的习俗，婴儿由父亲接生，助产妇在一旁给予指点和鼓励。

婴儿和父母一样个头矮小。刚一露头就张嘴大叫。狄克斯坦的目光变得湿润模糊起来。他托着婴儿的头，查看脐带没有绕着脖子，说道：&ldo;就快出来了，苏莎。&rdo;

苏莎又一使劲，婴儿的肩头出来了，之后就一切顺利了。狄克斯坦在两处扎住后剪断了脐带，随后‐‐仍旧依照当地的习俗‐‐他把婴儿放进母亲的怀抱。

&ldo;没问题吧?&rdo;她说。

&ldo;好极了。&rdo;助产妇说。

&ldo;是男是女?&rdo;

狄克斯坦说：&ldo;噢，天啊，我还没顾上看……是个男孩。&rdo;

过了一会儿，苏莎说：&ldo;我们管他叫什么名字呢，纳撒尼尔?&rdo;

&ldo;我想叫他陶菲克。&rdo;狄克斯坦说。

&ldo;陶菲克?那不是阿拉伯人的名字吗?&rdo;

&ldo;是的。&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叫陶菲克?&rdo;

&ldo;哎。&rdo;他说，&ldo;说来话长了。&rdo;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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