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盘子搁在腿上,他开了床头小灯掀开被子坐进去,在小姑娘吨吨吨喝完一半水后拿走,自己也仰头灌了半杯,问她:“吃不吃冰淇淋?”
真是……
彭小姑娘觉得无论喻兰洲做什么都整好戳在她点上,送花她是没什么感觉的,但你要是在这么热的暖气房里给她来一罐冰淇淋,那能顶一车的玫瑰花。
他揉了揉那颗小脑瓜,凑过去让她喂一口,咬她耳朵:“往后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真是太瘦了,哪哪都小了……得补回来。
彭闹闹哪儿听得懂他潜台词,摇摇头说不吃,说过完年就夏天了,我们女孩子……
喻兰洲就压根没让她说完,一下封住了嘚嘚嘚的小嘴巴,把她刚吃进去的冰淇淋全抢走,闹闹笑着想抢回来,可技术不行,到最后还被人占了便宜。
他松开嘴,说你再喂我一口。
小姑娘憨憨把勺子怼到嘴边,他却摇摇头,指了指她的嘴巴。
她就在他那么专注的凝视下含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后闭上眼。
感觉到他的体温在靠近,扶着她的后颈固定,唇舌纠缠亲昵间冰淇淋慢慢融化,顺着吞咽的动作滑进肚子里。
她眨眨眼,好奇地看他,舌尖碰上一块坚硬的金属。
“吃到了?”喻兰洲淡淡一哂,可眼里的笑带着邪气。
叫闹闹已经散去的酒意仿佛又袭上来,晕陶陶地。
“丫把我牙打松了。”小喻爷也有撒娇的时候,这么低低一句,叫彭小姑娘火又窜起来,说我明天就去找他!
“你可不许去。”他一把把姑娘搂住,不爽。
“可丫打你!”是要给他找公道。
有这么一份心就足足够了,小喻爷心里挺美,还告状,说丫手黑。
那闹闹就更气,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遇上这么个狗东西。
喻兰洲心里倍儿舒坦,给他姑娘顺毛:“没事,我找牙科做了牙弓夹板固定,能好。”
闹闹顿时心疼上了,瘪着嘴又要哭:“你看看你……手也夹板牙也夹板……没一处好地儿……”
“这儿没坏就成。”他笑着哄她,眼往下瞅瞅。
小姑娘啪叽拍他一下,不叫他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