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怕我害你还是怎么着?!”石余恒嘉见谢元皱了眉头,顿时怒了。
听他这一嗓子,谢元却松了一口气,勾起唇角笑了出来,很是坦然地应了声:
“行行行,回去再说。这么好的事情我怎能不接?你放心,你要是忘了,我还会上门去讨。”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探路的斥候突然急速跑了回来,马还没有停,翻身就从马背上溜了下来,到谢元的跟前单膝一跪,抱拳道:
“统领,前方三十里发现蠕蠕人骑兵四千人左右,看旗帜应是相王述标达的人的,正向这里行进。”
谢元和石余恒嘉一听,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元单手压在佩剑上,昂首看着远处,抿着唇眸光闪动。石余恒嘉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
“要不要派人去打声招呼?如果他们能帮忙,咱们就能轻松一点儿。”
谢元没有吭声。
轻点人数已经完毕,赵念有收了信心,走到了谢元跟前禀报说道:
“将军,咱们还有一千八百三十四人,三十六人受了伤。箭矢还剩六百八十支,多余战马五十八匹。”
谢元扭了一下头,神情有些凝重,然后对着石余恒嘉说道:
“你觉得那个相王述标达可信吗?我不信,我宁可绕开他,也不想跟他打照面,赌他是敌是友。”
石余恒嘉沉思了一瞬,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吧,咱们派人去给他带个信儿但是不露面,告诉他,我魏军只凭三千骑兵,在柔然王庭几进几出,经过四天浴血奋战,歼灭柔然王三千余精兵,大获全胜,承诺已然完成,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谢元思索了一瞬,疑惑地问道:“有必要吗?”
石余恒嘉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怎么没必要,如果不说话,他们或许会以为咱们败了,落荒而逃。
就像是你说的,他不可信,万一趁人之危怎么办?从容的告诉他咱们是撤退,不是逃跑,也能断了他的心思。”
谢元点了点头,说:“行,就照你说得办。”
她说罢就冲着斥候嘱咐说:
“你都听见了,照英国公说得办,注意安全,然后下行三十里,与我们汇合。”
“是。”斥候听了之后就转身上马走了。
谢元下令开拔,带着人以平常的速度绕开了述标达的方向,算是一边休息,一边行进。
果然,当走了大约三十里之后,派去送信的斥候回来了,追上了谢元,对着她禀报当时的情况。
原来,斥候刚走到了近处,就被蠕蠕人的前哨探子五花大绑到了相王述标达的身边,他按照石余恒嘉的话,不卑不亢的一字不差的说了。
相王述标达沉默了一会儿,就跟他说:
“你回去转告谢统领,我作为蠕蠕人,不能联合魏军背叛同族,要不然会失了民心。所以,还得辛苦她一趟,配合他再做一场戏。我是闻讯赶来救王庭的,得做做样子,追逐一番才能算完。”
谢元当时骑在马背上,尽量的放松了身体,随着马儿的步子慢悠悠的晃悠着身体,听了斥候这话之后,猛地扭过了头,然后问道:
“他们跟来了?”
 
;斥候想了想说:“我来时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