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郡主面前便被封了公主,封号睦雅,如今更是赐婚给皇帝一党的新秀,双喜临门让她一时半喜半忧,如今闻言更是羞红了脸,直垂下头不语,绞着手绢一副小女儿态毕露。
魏皇后看着眼前的绝代佳人,目光一闪,捂着嘴直言道:“母后放心,儿臣定当好生问问弟弟,可不能让咱们睦雅公主吃了亏。”
睦雅公主咬了咬唇,脸上满是红晕,却也不忘规矩,欠了欠身道谢:“那雅儿便再次多谢娘娘了。”
魏皇后笑着晃了晃手。
楼北辞目光从康妃那划过,这女人越发受宠,也越发肆无忌惮,不将魏皇后放在眼里,好在明桢帝对她一向孝顺敬重,如此康妃在她跟前也还算是乖觉。
早上一事楼北辞早有耳温,自然不会饶过康妃,凉凉道:“康妃身子骨弱,今年秋狩便好生待在宫里吧。”
康妃身子一抖,强忍怒火,虚伪一笑道:“臣妾惶恐,宫里姐妹之间相处融洽,皇上娘娘也待臣妾甚好,臣妾身子虽弱,却也能服侍皇上左右的。”
康妃此言便是在明目张胆的说,明桢帝宠爱她,离不得她伺候了。
魏皇后冷怒的看着那放肆的女人,这些年明桢帝对她越来越冷淡,若不是有母后为她撑腰,她这个皇后的面子早就撑不下去了,心里头对楼北辞的感念不少,自然容不得自己一向厌恶之人在此放肆。
楼北辞却丝毫不介意康妃语气里的张扬,幽幽瞥了一眼各宫主位身后的青葱新人,默然道:“康妃也算是老人了,强撑着身子伺候皇儿多年,如今新人入宫,康妃你也可以好生歇息一番了,养好身子也好为皇儿早日诞下麟儿。”
康妃只想吐血,这老太婆拐弯抹角的说她人老珠黄,身子不好又没有龙嗣,还霸着皇上宠爱,当真是恶毒!
晃了晃身子,康妃许久没被这般气过,一时竟有些气虚喘不上气。
楼北辞看着康妃如此模样,皱了下眉,康妃这模样怎的与哮喘一般?
看着康妃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魏皇后心里一紧,生怕康妃在关雎宫晕倒,也不顾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吩咐道:“还杵在这做什么?没见康妃身子不好?还不请去太医?”
楼北辞见此也怕康妃多生事端,高嬷嬷见自家主子并未阻止,才给一旁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这才快步退下。
不过一时,太医便为康妃诊了脉,却得了一个耸人听闻的答案。
“你说什么!康妃怀孕了?”楼北辞惊愕的看着康妃半死不活的模样。
也不怪楼北辞惊讶了,在场有些地位之人都知道,康妃当年救驾伤了根本,是怀不了孕的。
太医叹了口气,一脸严肃的拱了拱手称道:“微臣所言为实,只是康妃娘娘之前伤了根本,如今强行怀孕……怕是异常凶险呐!”
康妃清灰的脸上挤出来一丝希冀,颤抖着嘴唇问道:“本宫当真是怀孕了?”
太医慎重的再次把了把脉,点头叹了口气不语,接下来便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太医该说的的了。
楼北辞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目如火炬的死盯着康妃的眼睛问道:“你用了什么药方?”
康妃攒着衣摆,垂下头不语。
“碰!不说?好好好,哀家是管不动你了,那就去请皇上来!哀家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一个善好的花瓶扔下,楼北辞气极反笑,连称三个好字。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私下与宫外私相授受,特别是药方与药材之流。
一个娘家远在他国的妃子,竟能得如此药方,当真是叫人发寒。
康妃猛地抬起头,梨花落雨的跪下请罪,却丝毫不肯认药方一事,只说是自己不甘心,私底下偷偷用了听闻的土方子之语。
楼北辞被气的额角青筋暴露,与高嬷嬷对视一眼,高嬷嬷又冲几个年轻力壮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强行将康妃从地上扶起,硬生生的押在椅子上,不让其动弹分毫。
楼北辞闭了闭眸子道:“康妃怀孕乃是喜事,哀家一时担忧康妃身体,才心急如焚,说话重了些,康妃莫往心里去,皇上也该知道这消息,云洗你亲自去养心殿一趟吧。”
云洗从一旁轻轻走来,乖巧行礼后,便按吩咐去了养心殿。
约过了半柱香还未到,明桢帝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关雎宫,眉目间担忧的不见遮掩,发梢上的汗珠也诠释着主人有如何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