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着做什么,哀家还没降罪呢,起来继续说。”
楼北辞心底听高嬷嬷如此,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倒是感兴趣的将高嬷嬷扶了起来,示意她继续。
“景淑夫人打进王府时便对皇上恭敬有加,却是从来不邀宠的,不管皇上宠幸谁,也不见夫人如何沾酸捏醋的,皇上还言全后宫只景淑夫人一人最大度呢!”
高嬷嬷见楼北辞是真未动怒,端着的心才真的放下。
这段时日太后越发平易近人,虽说还是淡漠的很,却也没以前那般疏远了,连着她今日这般诛心之话也敢吐出来。
“哀家乏了,安置吧。”
楼北辞眼神一闪,这事她自然听说过的,却也只以为是特殊的面具罢了,却不想高嬷嬷今日一言点醒了她。
“去查查景淑夫人的过往。”
蓦地,才又言到。
高嬷嬷步子一顿,来不及多想便应了一声。
再说瑾贵人搬到永和宫后,景淑夫人便慢慢淡出了后宫纷争,一心扑在瑾贵人与谦答应身上,哦,谦答应是顺带的。
瑾贵人起初很不习惯如此的嘘寒问暖,总觉得景淑夫人像是想把她喂胖了好难产而亡似的,可后边月份大了,却又见景淑夫人开始规范她的食量。
这才慢慢放心下来,二人倒是越发亲厚了。
期间倒是收到了不少柳贵嫔的“问候”,瑾贵人恨得牙痒痒,却也毫无办法,只因景淑夫人只防范却并不动手反击。
“本宫不反击只因为如今皇嗣最大,出不得丝毫纰漏,你也莫多想,好生养胎,来日方长呢。”
景淑夫人看着瑾贵人大的几乎看不到脚的肚子,安抚的拍着她的手。
“婢妾明白的,谢娘娘垂爱。”
瑾贵人一听关于皇嗣,自然是一千个配合。
“柳贵嫔她们的胎如何了?”
皇贵妃与景淑夫人像是约好了似的都来了关雎宫,恰巧楼北辞正在修理盆栽,也就跟着一起了。
“都好着呢,能吃能睡,看相也好!”
皇贵妃一脸趣味的修剪着一盆不知名的花,她倒是觉得回去也可以学着太后娘娘这般。
“好就好,怎的,今日你俩是约好了来看哀家?”
楼北辞修剪完最后一支多余的枝叶,拿过高嬷嬷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一二,才坐了下来。
“唉,这可就是臣妾与景淑妹妹的默契了!”
看着皇贵妃念念不舍的放下剪刀,楼北辞摇了摇头道。
“若是喜欢哀家便送你鸡盆,等会子且去挑挑吧。”
皇贵妃也不推辞,俏生生的答应了。
“臣妾这次是来求个恩典的!”
景淑夫人见楼北辞二人皆不言,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哦?这可就巧了,臣妾也是来求个恩典的呢!”
皇贵妃不急不慢的放下茶杯,笑容可掬的看了景淑夫人一眼。
“你们倒是不绕弯,说吧,什么恩典。”
楼北辞了然于心,却也乐的听她们如何说。
“瑾贵人月份越发大了,胃口也逐渐增加,夜里又爱吃些小点心,总是麻烦御膳房也不好,若是白天背着又冷了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