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住在维多利道。&ot;
&ot;本市?鸟倦知返?&ot;我仍然表情冷淡。
&ot;你是不会要她回来的了?&ot;小郭像是已猜到一两分。
我没有正面回答:&ot;住维多利道好得很呀。&ot;声音内没有醋意,亦不似讽刺。
小郭点点头,&ot;我也觉得邓博士自有她的魅力。&ot;
他就是喜管我的事,数十年的朋友,能拿他怎么样。
&ot;有些事,亲自见面说清楚比较好。&ot;
我只得说,&ot;人家也未必肯见我。&ot;&ot;包在我身上。&ot;&ot;你还包揽什么?&ot;
&ot;黄赌毒。&ot;
没有人能把小郭怎么样,你才想踩他,他已笑嘻嘻的自动变为一条地毯躺在阁下脚前,没奈何。
他走之后,我的心才开始为失败的婚姻炙痛。
我已努力将伤口上药包扎好搁一旁再也不去理它,谁知道还是痛。要命。
上班的日子如常。
早,大家早,莉莉,把电话取进来我自己听,通知陈主任叫拿样板来。北京的电报怎么还没到,合同寄出去没有……
打开报纸,头条新闻是飞机失事消息:
(本报告讯)一架旧式的中型中国民航内陆客机,前日晚上在山东省济南机场降落时失事燃烧,机上四十一人中有三十八人遇难,包括四名香港华人和两名美国人。
我喝一口咖啡。真是不幸。
人要活到七老八十,不知要经过多少劫难。
这种事可以发生在你我他任何人身上。
今次发生意外的飞机,是中国民航一架苏制旧式的&ot;安二四&ot;双引擎螺旋桨客机,可载客约四十八人。该机于前日下午三时三十分从北京机场起飞,途经济南与南京,准备前往上海。
&ot;周先生。&ot;秘书推门进来。
我自报纸中抬起头。
&ot;总工程师请你。&ot;
&ot;马上来。&ot;
我推门进他的房间。
我笑说:&ot;马利安应该今日复工,她回来没有?&ot;
他看着我,嚅嚅然,有点不知如何出口的样子。
我有点好笑,莫非要开除我,这么难开口。
我礼貌地等待他整理字句,他却一味抹汗。
&ot;至美,&ot;他说,&ot;我简直不相信这件事,至美,他们说邓博士在飞机上。&ot;
有数秒钟的时间我不大明白他说什么,一片茫然,忽然之间我读过的新闻入了脑,我站起来,椅子被我掀翻在地。不。我的顶梁骨上走了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