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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有人冷哼了一声。

沈丹霄早知有人来,赵旸却又惊又喜:“师父!”

一灰色人影自高处落下,双臂展开,似灰色大鸟,倏忽落了地,反倒不是什么颀长人物。来人伸手扣住赵旸肩膀,又纵身飞起,足下借力,转瞬远去,余音未散。

“来日见了那妖女,我倒要看看她手段如何厉害!”

昆仑乃众山之祖,其巍峨只在倚帝山之上,昆仑派位于昆仑深处,门中轻身功法是江湖一绝。赵旸根基太浅,显不出其中精妙,但他师父是昆仑此代掌门,方才捉人之利落轻捷,活似苍鹰捕食。

沈丹霄在原处站了会儿。如今他又是一人,但若拖延太久,极可能撞上岳摩天,如此他虽不至于心生畏惧,到底不是好事,于是仍悠悠然向前走。

走不多久,就见乱石荒草,黝黑石头或躺或靠,堆叠一处,日光下,返有五色辉彩。

过了这片梦幻之地,道旁竖着一块石碑,比人小腿稍高些,上书风雪崖三字。这三字遒健俊逸,纵是不识字的人,也能看出美感,正是学宫大儒孟同春的手笔。

孟同春少年时放诞不羁,但家学渊源,书画俱是一时之选,被邀来题字。他同卫天留岁数相近,也不管这处地界是对方强夺来的,挥毫留字,又亲手刻了碑。

后来他受了教导,深感过往荒唐。唯独这碑在卫天留手里,没办法毁去,便去找了这处的原主,弥补一二。

说来也奇,以这石碑为界,后头树木花草郁郁葱葱,与之前截然不同。

又走了几里路,前方断崖处拉出一条绳桥,自高处而来,足有二十来丈长度。过了绳桥,便是真正的上了风雪崖。

绳桥旁有两个素服青年,乃是风雪崖弟子。

卫天留并未开宗立派,只是兴之所至时,不吝指点别人一二。他在江湖中的声名与岳摩天仿佛,实则少年成名,至今已有三十余年,因而风雪崖上既有想学剑的少年人,也有慕他剑法的同道。

那两个青年见了沈丹霄,其中一个迎上前来,拱手道:“方才得蒙昆仑殷掌门告知,将有人为沈盟主引路。”

这二人容貌看来都极为顺眼,显是有意安排。而说话之人相较同伴,容貌并不出众多少,唯独眉眼开阔,叫人见了极为舒心,也没有因为沈丹霄的眼睛露出异色。

沈丹霄道:“多谢。你是卫崖主的弟子?”

那弟子笑了笑,想起今日特殊,忙又板正脸孔,低声道:“小人孙斐,只是个寻常人,崖主没收过徒弟,我同别人一样,做些杂活,迄今还没见过他。”

说完他回头一瞧,道:“人来了!”

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自绳桥上走下来,年纪看起来极小,手脚纤细,脸颊凹陷,隐隐发青,眼睛大,眼窝也深,唇紧抿着,不见好神色。

到了近前,他问:“是沈盟主吗?”得了回答,手一引,道:“请随我来。”自个走在前头。

沈丹霄耳朵灵,听见身后孙斐那同伴在说话:“……没想到是他来领人。”

绳桥狭窄,容不得二人并行,一走上去,脚下已然不稳,左右晃荡幅度极大。其时天高而深远,丝丝缕缕白气纠缠,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渊谷,这会儿云气上浮,更不知下处是何情形了。

这少年容貌颇具病态,行走之时,不见出奇动作,速度却极快。风起时,整座绳桥剧烈抖动,他身体也随之摆动,仿佛一棵扎根甚深的小草,脚下速度不曾慢上一分,也不曾快上一分。

与他不同,沈丹霄身似飞羽,轻轻落在桥上,不论这桥如何摇晃,都不曾有半点偏移,如履平地。

第3章

这少年出奇沉默,沈丹霄与他相似,没有搭话。

过桥后,没走一会儿,到了山门。山门原本巍峨雄壮,这会儿颜色斑驳,有些颓败,许久未修缮过。上头有字,坑坑洼洼,被磨平过,看不出旧景,更看不出原来写的是什么。

卫天留与道门的恩怨便始自这里。

倚帝山在方圆数百里内,堪称一山独秀,峻拔特出,原先并没有可供攀爬的道路,经过之时,都要绕道而行。然而此山殊异,每年之中,必有段时日会在山巅起五色雾,绚烂夺目。几日后落过雪,光彩才会被浇灭,等到来年复起。

有位高士看中这卿云,亲手凿山开路,搭建栈道,到达峰顶,起了一座青羊宫。

山顶地方并不大,偏狭,像个两头宽的沙漏。他以山门为中轴线,建有两座主殿,两侧排布殿室。后方地形奇异,竟是一座山上之山,如飞来之石,名为飞来峰,借着地利,起了一座观景楼。

卫天留出身仕宦之家,之后流落江湖,不改旧时习气,因相中这处,多方设计,迫得当时的掌教无法,最后二人赌了一局,将此处赢了来。并定下约定,青阳后人若有本事,可上门向他讨要。

祖师羽化后,青羊门人没有几个真正出色的,道人们不得已下山去,依附别处了。

此时沈丹霄站在山门处,见远处一座楼阁高挑,半隐于山岚之间,蜃楼般缥缈,仿佛海上仙山。卫天留抢这风雪崖,为的就是这座观景楼,因求尽善尽美,推翻重建过。此时这楼背崖而坐,取名观瀑楼,自这楼建好,卫天留大半时日都待在这里。

他这事做得不厚道,道门听闻,都是震怒,可赌约既下,只得等青羊门人自己讨还,别人相帮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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